做娘的总盼着孩子好,至于是谁劝解的,总归都是自家人。
锦言那孩子,她瞧着也是个好的。
“昆哥儿的事,你就别管了。别问别摧别逼着,发脾气有什么打紧的?还不都是跟你学的?这些年你砸的物件有数吗?只要别动手,锦言那里你多劝解着。”
哪是跟我学的?我也没砸多少东西,哪有这样埋汰自己女儿的?
“锦言不用我劝解,她心宽着呢,不会为这个生气……”
哪里用她劝了,人家想得比她还开。
这两个。一个混账一个通透,里外就她一个干着急。
“这就好……得空你也带她进宫走动走动,该做的脸面做全了……”
当年卫妃对自己有恩,不能亏待了她的后辈族亲。
昆哥儿是管不了,撇了昆哥儿抬举锦言是举手之劳。
“听母后的……不是我不带她,那孩子。素来好静,不喜应酬。我担心她到宫里拘束……”
锦言觉得人家母女见面有说不完的话,她一个外人晚辈掺和其中,彼此不自在,有事便罢。若无事,不去亦可。
意思与公主婆婆明讲,长公主反倒高兴,随她自由。
“……锦言不是你,这孩子,明白着呢,卿卿我我的,不适合。昆哥儿不是与你约了期?他自己说的话,不会不认账。到了日子,安排他二人圆房,有了子嗣,昆哥儿收不收心的,随他高兴吧。左右都是玩意儿,为这个家宅不宁,不值当的。”
“母后说的是。”
这样的念头长公主也转过,只是觉得宠爱小相公之类的,总归不是正路,左右都是玩意儿,这好小相公的名声还不如那好女色风流的好听呢……
她宁愿他后院收一堆女人,也不愿前院放一个小相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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慈宁宫里,太后向长公主面授机宜,放手不管。
御书房内,皇帝陛下正揪着任昆耳提面命。
“……昆哥儿,朕听说你最近火气旺,是差事太忙之故?”
说完了正事,众大臣告退,皇帝单独留下永安侯。
没有啊,任昆茫然,他什么时候火气旺了?
“朕在慈宁宫遇到皇姐……”
皇上点到即止,他给母后请安正遇到皇姐入宫,一脸的不痛快。既然不是为驸马,定是为这小子。
“昆哥儿,与私讲,朕是你亲娘舅,管你是应该的;与公讲,你是朕的股肱之臣,你的事,少不得要多说几句。”
陛下推心置腹闹得任昆很惶恐:“……陛下言重,子川不敢当……”
母亲到底又掰扯些什么?
原以为她与父亲好,就没心思盯着自己了,哪知父亲那边摆平了,她一门心思地只盯自己了!
“……古人云,不孝有三,无后为大,又有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之说,你办事朕放心,治国平天下都做得,修身齐家有何难?你那媳妇卫氏,朕看是个好的,合不合心意,嫡妻的体面应该给……”
“回去好好与你母亲认个错,早早有了子嗣,你母亲的心也安稳,朕也盼着做皇舅公……”
陛下讲到这个份上了,他还能怎样?
只得再三保证,态度诚恳。
等出了宫,心里的这把火就窜出来了。
回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