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跟永安侯讲明实情,然后视情况再定。”
锦言想先看看任昆的反应。
总之,人,她是不会交的!至于酒楼,永安侯总不能逼得她要关门大吉吧?
用过午餐,锦言考虑周全,取了纸笔,斟酌着语句写了封信,封好了,请任嬷嬷送到浩然堂转交给永安侯。
“烦劳嬷嬷了。”
锦言很客气,任嬷嬷已经知晓了她的习惯,请啊谢谢啊辛苦啊劳烦啊,这些侯夫人常用语,忙连声道夫人客气了,急忙往前院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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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公主一直关注榴园的动静。
听说锦言自李掌柜走后,一个人独坐些许时辰,出来后眼圈微红,却照样弹琴看书,跟没人似的……
更别提来正院哭诉!
不由地有些怜惜,这孩子,是担心自己为难,还是怕自己偏袒儿子,这件事昆哥儿做得太鲁莽了!
说出去,外人还不定怎么编排呢!再说还牵涉到了御史台,让林府看了个大笑话!
这回,怎么着也不能轻饶了那个混小子!
都是明国公府的那个吕三不是东西,全是他撮弄出来的事儿!
永安侯刚进府门,候在门房的管事忙上前禀告长公主有急事,嘱侯爷回府后立即去正院。
永安侯一皱眉,不知公主娘消停了几日又在哪里惹出了气,心不在焉点点头,抬脚去正院。
不知吕三那事消停了没有,今天朝堂上都知道他砸了人间春晓,老尚书看着他连连摇头,恨铁不成钢地欲说还休。
切,多大点儿事,不就因为对方是御史台吗,那林老头一向高风亮节,怎么还纵容家里的管事去挖人的墙角?
况且他也先礼后兵,出了银子……
扬州府今年的赋税比上年少了些,西南道的人口数一直没有增长……
脑子里翻滚着公务杂事,若有所思间,已经到了正院。
长公主一见永安侯那副不情愿的模样,气不打一处来,挥退了侍候的下人,厉喝一声:“跪下!”
“母亲,谁又惹你了!”
永安侯没理会,施了礼,自己寻了个地方坐下。
“谁让你坐的!”
长公主见他浑不在意的,愈发火大,二话不说,将手边的杯子掷了过去。
“母亲,你又失手了。”
任昆抬手稳稳地接住,随手把玩着。
“气死我了!我怎么就生了你这么个混帐东西!”
长公主气乎乎地瞪他,你说这孩子怎么就这么气人呢!
“母亲,先别忙着发火扔东西,又为什么事?”
真搞不懂女人,有事说事,莫名其妙地就发火扔东西,要不就是哭闹斗狠,这么多年,娘还真没长进。
永安侯有些头痛地抚抚额。
“为你!”
长公主气啾啾道:“还不都是你干的好事!”
长公主并不是没智商,只是碰到老公和儿子的事,她就忍不住。
“母亲,先说重点。”永安侯无奈至极。
“急什么!”
长公主白了他一眼:“你干的好事!你去人间春晓闹事了?!你怎么能去那儿闹!”
说到最后一句,长公主拨高了声音,又气又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