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再忙这一两日自会回府。”
答非所问,反说起任怀元的行踪来。
噢……驸马要回府了。
这意思是指之前说的故事会之事作废了吧?
明白了永安侯话意,她忙表态:“好,我知道了。我明日就开始做落梅山庄的事情。”
任昆又一阵无语。
这丫头想事情怎么老是与别人不同?
他没别的意思好不好!
他只是想告诉她再忍上两日,母亲的火就不会发她身上了好不好?
怎么又扯到别的事情上了?
好比刚才,自己就是想听她亲口说说今天发生的事,想象她定会是一幅洋洋得意的又可爱又可笑的小模样……
谁知到她这儿,就又是赔礼又认错。还担心自己日后报复!
在她心里,自己就是这般得不堪?
“晚膳用什么?”
懒得再理她,任昆果断换了话题。
这丫头一会聪明一会笨拙,时灵时不灵的,换个她能理解的话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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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永安侯用完晚餐离开榴园,锦言才长长出了口气,彻底放松下来。
总算躲过一劫!
话说任昆真的挺有大人大量,居然没怎么清算,高高举起轻轻放下了!
老天还算有点良知!
锦言想到初见面时永安侯的那一记窝心脚,就不寒而悚。龙有逆鳞,触之及亡,自己这次犯了这么个大错,居然还有命活着,居然还能全须全尾的发丝无损,真是老天保佑。
下次再也不敢了。
经此一事,任昆的形象在锦言心中呈两极分化:
综合好评数上升许多,够宽容懂克制,且能得理饶人,体谅下属,是个不错的老板;
亲近指数骤然下跌数个百分点,直接回到当初只可远观不可近赏的地步,猛兽再无害,归根结底也是猛兽,不能老虎不发威就当他是病猫。
侯爷是佛爷,要尊着敬着供着,不能亲近之……
……
永安侯刚回院子,就听下人回报水公子来访。
不由得一愣,无痕向来非公不入,因公而来都是到书房,眼下这般晚了,怎会直接找到寝居来?
待见水无痕面有倦色眼带红丝,愈发奇怪:“无痕,你这是?”
水无痕取出一本小薄册,递给任昆:“侯爷前几日问过杂事趣闻,我着人在市井之中收集了些,这里的几则已整理润色过了,侯爷看看可能用否?”
水无痕心思剔透,那日永安侯提了个话头,他不费心思就猜到了内里乾坤,想到此事可能与锦言有关,他坐卧难安,长公主怎样的脾气,他是身有体会,若不是男女有别内外不同,永安侯又态度坚定,他早就没命了,哪还能活到现在?
她每天都要正面承受公主殿下的迁怒,且,避无可避……
一念至此,水无痕几日不眠不休,虽说不知道这抄本有用没用,既然永安侯问到了,不做他心难安。
“无痕有心了,以后不必如此辛苦。”
任昆接过小册子,心有所动……无痕不管何时都是这般一心为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