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他冷冷从口袋里掏出钥匙,插在门上。“他不像是经常打架的人。”他顿了顿补充,“如果真的像传言那样,他刚才第一反应是动手,而不是下意识防备。”
池晚一头问号,“嗯?”她哪里懂打架的事情。
“有两种可能,要么他动起手就是下死手,要么他长期训练导致警惕性高。”何喻州解释道。
“不过你是怎么回事?”似乎不想聊这个话题,他又转了语气,审视意味地看向池晚,“从那小子往这边走来,你就一直看他。”何喻州倚在门框,他抬着眼皮痞气问道,“比我帅?”
池晚还沉浸何喻州刚刚解释的那些东西,脑补了周怜以一打五完胜的打架场面,没注意到他说了什么,下意识随口“嗯”了下,反应过后又白了他一眼,“神经。”
然后转头去了对面那个房子,她将钥匙扭了两圈,动静很大。
门开了,扔出一筐子的衣服,都是池晚浅色系的衣裙,“放这里,我回头一起扔洗衣机。”她指的是何喻州被周怜弄脏的t恤。
何喻州点点头,当着池晚的面就是一个脱衣的大动作,差001秒就要看见他迷人的腹肌和大胸肌的时候,池晚果断闭眼关门。
她没兴趣。
搬来何家这套老房子其实并没有多久,东西并不齐全,池晚整理了两天才差不多看起来温馨些,一百多平的房子晚上一个人呆着的时候,池晚说实话还是有些怕的。
虽然何喻州就住在隔壁,但他白天训练其实很累,晚上基本埋头大睡,池晚非重要麻烦一般也很少去找他。
池晚靠在床上,半倒立的姿势,修长的腿贴近冰凉的墙壁,身体折叠成90°,她百无聊赖地翻看着手机,妈妈柳语女士一早上发来不少消息,高超的语言艺术安慰着池晚脆弱的心。
不如见一面好好地抱着她。
池晚有严重的分别焦虑症,从昨晚开始的失眠,她就深刻意识到这一点。
今晚也失眠了。
原因是她做了一场噩梦,梦到了周怜,那个阴郁少年手持长剑架在自己的脖子上,冷漠的语气进行死亡的宣判。
他说:“把创三一班的名额交出来。”
池晚吓醒了,她浑身冒着冷汗,虽然荒谬,但是在梦里却是那样真实。
阴翳的眼神如同毒蛇攻心,叫人惶恐害怕,却又挣脱不掉。
池晚从冰柜里翻出了能降温的东西。
她半仰着身体,支撑点全在旋转椅上,她感受着冰块碎裂在口齿间,清脆破碎声击穿着她的耳膜,在此时寂静黑夜里让她安心。
一块一块,就算嘴唇水润红肿了起来,她还是不停地咬着。
冰水顺着她流畅的下颚线流淌,沿着修长白皙的脖颈流进白棉的睡裙衣领里。
少女曼妙躯体线条被睡裙勾勒出来。
终于,心逐渐平静,池晚满足地躺进被窝里的时候,却感觉下身一阵痛意,异常潮热的感觉从小腹袭来。
她狼狈地跑到厕所,看见一片殷红。
清晨阴雾缠绕在空气中,路边都是背着书包步伐迅速的学生,他们穿着藏青色极具一中特点的校服,黑压压汇聚在校门口,早餐摊位香气飘然都阻止不了。
因为距离上课铃打响还有五分钟,快迟到了。
池晚咬着早餐粥的吸管,终于决定放弃剩下的半杯,转而跑进了教学楼。
“天呢,你被鬼附身了吗?脸色这么苍白?”金菲月坐在位置上,正用手里的小镜子照自己的脸,余光瞥见池晚惨白小脸的时候,吓坏了。
“先别,你帮我看看有没有,早上走得急,不知道歪了没。”池晚连书包都没放下,背对着金菲月抬起腰。
金菲月顿时心领神会,女生之间的默契总是体验在这些细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