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与那木头人素没来往,她何必害我孩儿?是常云之不想让我产下孩子对不对!”
“她妒忌我。”
凤药忍不住冷笑一声,“听听你在说些什么胡话,她嫉妒你,嫉妒你是妾、嫉妒你没嫁妆、嫉妒你被娘家抛弃?”
凤药猛地推开常瑶,“你突然得宠,居然甘之如饴,我若是你就多加小心了,不要行差踏错,失了你男人的心。”
“好好巴结你男人别张狂了。”
凤药甩手就离开。
常瑶不依不饶,挡住她去路,“秦凤药,我恨你,恨你一副明明是奴才却没有奴才样,恨你站在姐姐身后为她殚精竭虑,恨你……”
凤药怜悯地看看她,“恨意能让你舒服些你就接着恨。”
常瑶恶狠狠地说,“我不会让姐姐和你好过的。”
凤药头也不回直接走掉了,连背影都透着轻视。
常瑶快疯了,她想像的自己锦衣回府,定要后宅的女人妒忌得发疯。
妒忌自己独占王爷恩宠。
凤药走到月亮门处突然回头道,“常瑶,有的事,骗骗别人就算了别把自己也骗了,你好自为之。”
一句话像冷水一样浇到常瑶头上,她浑身打颤,暗道难道这丫头是看穿了什么?
凤药拐回微蓝院时,姨娘都离开了,进了屋只见云之独坐在桌前,神情仿佛在思索着什么。
看到凤药她笑了,指着座位,“快坐吧,这些日子在做什么。”
“咦?我以为你在生常瑶的气呢。”
“我早想通了,再说……”她低下头犹豫着,片刻抬头嘴角挂着无奈的笑,“我的夫君是什么人我已经渐渐知晓,他突然对常瑶如此做派定是有原因。”
“常瑶得宠该是在刚入府时,那时王爷也不曾这般待她。”
“且我打听过,王府从前也有过姨娘,病的病死的死,咱们王爷绝不是个怜香惜玉之人。”
“所以我根本不放在心上,可笑云鹤说她气得肚皮都胀了。”
凤药长舒口气,点头道,“小姐越来越聪慧了,你看得开日子才会好过。”
云之点头,“只论男女之情,原不长久,倒不如利益捆绑来得结实,喜欢归喜欢,也得用心谋划方能心愿得偿。”
凤药品出她话中对李琮一片情深,不论对方人品如何,她也没得选了,他们夫妻一体,王爷好王妃自然好。
常瑶住出府去才发现有一点很不好的地方。
李琮很忙,来瞧她都是只坐会儿就离开了。
原来在府上,不管借着请安或身体不适的借口,还能见着李琮。
现在,只要他不来,自己根本没处去寻他。
只是刚搬不出来,她也不好提出再回去。
更有一件让她不舒服的事,她请的门房让李琮撵走了,仍然用了家里的老人儿。
她一举一动,门房皆汇报给李琮。
此间是个三进小院,她一个人住足够,可院中不似王府有花园景致,有能逛上一个时辰的广阔庭院。
王府还养了戏班,时不时可以听听戏。
在这儿,绸缎店首饰铺逛个几次就腻了,李琮不许她在外听戏听书。
她在这三进小院进来出去,又不必她操持家务,几乎闷疯了。
漫漫长夜,她也不想睡,反正早上没事可以一直睡到中午。
她倒惦记着给云之请安了,打扮得漂亮些,炫耀一番已成了她唯一的乐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