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什么也没对母亲说,也没去寻那女子。
那时的他有多懦弱,现在的他就有多讨厌强势的女人。
就有多讨厌如今对他指指点点,有母家撑腰的皇后和太师。
这些事连皇后都不知道。
只有胆大如玉郎,才敢连自己的主子都细查一遍。
才有了凤药所能掌握的情报,这些情报在她手中实现了价值。
她不会也不舍得让玉郎白费力气。
回府后等微蓝院熄了灯,凤药提着灯到大厨房,那里养着一笼鸽子、鸡鸭。
她从中找出一只脖子上带白羽毛的鸽子,将一封密信绑在鸽子腿上,手一扬,放飞了鸽子。
密信是给金玉郎的,让青连将黄杏子塞到太医院,那儿已经有女医官,叫她跟着学习,也可成为自己的帮手。
接着她又去马房叫人备马。
胭脂已搬去了青石镇,她现下很需要她。
一个时辰的飞驰,就到了胭脂位于青石镇的家。
院门上了锁,但里头还有微光。
凤药将耳朵贴在门上听了听,若有男子,她就不再开口,马上调头回王府。
却只听到胭脂在院里哼唱着戏文。
她暗笑,这很是胭脂的风格。
拍了拍门,里头也不问话,直接就听到脚步声过来。
门“哗啦”一下被拉开,与此同时一个女子的声音随着开门声响亮地扑面而来。
还夹带着怒气,“干嘛!?”
胭脂嘴里叼着根草,一手举着灯火,一手拿着把锃亮的镰刀,刀上沾着泥。
两人互看数秒,胭脂手一松,镰刀掉在地上,她眼圈红了,一把将凤药抱在怀中,“你个天杀没良心的,终于想起来看看姐姐我了。”
她用力地抱了凤药,又将她推开,不相信自己眼睛似的上下打量着凤药。
又哭又笑,“没良心的东西,只知道让人捎钱,姐姐我还缺钱吗?”
“你呀你呀。”胭脂一下下点着她的脑袋,“什么时候多为自己想一想。”
原来,凤药求了恩典,让夫人将给自己准备的银钱里,分十分之一给胭脂,余下的她就不再要了。
这事,凤药是瞒着胭脂的,可胭脂一再推辞,直到夫人说是凤药交代的,她才收了。
小院被收拾得干净,院中被划出几块地,种了些菜,一拢一拢规划得有条有理。
还种着根小树,小桌子小凳子都是照着从前两人所住的宅子弄的。
“唉,你还记着那些日子。”
胭脂擦把脸,“可不是,我没你这小没良心的那么健忘,要知道那时候是我过得最充实快乐的事。”
“光靠你怎么能熬过去?那时候,要没我,那个家得散!”
她叉着腰,骄傲的宣布。
凤药笑笑,拉开个小凳子坐下,她看到胭脂的日子过得挺好,又不想开口了。
可胭脂太了解凤药了,先烧了水拿来冲茶塞她手中。
“说吧,不是遇到难处,你怎么会这半夜过来。”
凤药嗔怪,“我想你了,来瞧瞧你,看你很好,我就放心了。”
“这里的日子多好啊,还有杏子给你做伴。”
“那丫头大了,心思都在她的草药上,整天忙得飞起,哪有空来看我呀。”
“你究竟是怎么了?”胭脂已有点急了,“是不是云之她给你气受了,做的不开心就不做了,你和她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