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了一会儿,他决定用“怀柔”政策,软化九皇子殿中太监。
“来人”他声音不大,很平静。
一直紧张守在殿外的太监,忙进了屋。
“大人有何吩咐。主子走时说了,要喝水要吃饭,奴才喂您。”
那人跪在地上,恳求道,“主子说过,不能给您松绑,请大人体谅奴才难处。”
“先喂我喝水吧,渴得很。”
牧之乖乖从太监手中的水碗里喝了一满碗热茶,长舒口气笑道,“昨夜失态,吓到你家九爷,对不住了。”
其实,太监压根不知道头天夜里发生了什么。
绑起牧之时,殿中一个下人也没有。
“我昨天喝多了。”牧之抱歉地说。
太监也知道常牧之大名在外,不敢得罪。
因赔笑着,“咱家不敢过问,大人有什么要求,咱家能做的照做。”
牧之哄他说自己要如厕,不必解开,只松一点绳子就可以。
再有就是把自己怀中揣着的信给紫兰殿的凤药姑娘送过去。
这事比较紧要。
这太监年纪大约二十多岁,比较老成,牧之看他样子,是承庆殿的管事太监。
信在他怀里揣着,他让太监摸出来,“这信你亲自去送,非常紧急,万万交到凤药姑娘本人手中。”
太监拿出信,上头的字他也不认得,便揣起来。
帮牧之松绳子时,牧之冲殿外叫了声,“来个人,给本公子拿点吃的,饿了一夜,受不了。”
来了个十三四岁的小太监端着粥和点心送到桌上退下了。
松了点绳子,确保不勒,也不会让牧之逃开,管事太监拿了信去紫兰殿。
“快点回来,凤姑娘说了什么一字不落全告诉本官知道。”
“是。”领事太监跑得飞快而去。
“来人。”牧之待他走远,喊道。
送点心的小太监进来,“大人有何吩咐?”
“知道我是谁吗?”
“知道。”小太监老老实实回答。
“知道就好,松开绳索,伺候本大人用饭。”
牧之冷淡却不容置疑地命令道。
小太监没得着九王吩咐,也没听到管事太监与牧之前头的对话。
他只看到牧之虽让绑起来,管事太监刚才就在给他松绳子,态度恭恭敬敬。
他也照做,松了绳索,牧之端起白瓷碗闻了闻,赞声,“好香的米。”
一口气吃完一碗粥,又捏了块点心问,“还有吗?再来一碗。”
小太监去拿粥,牧之趁机在大殿中取了些东西。
不慌不忙离开承庆殿,消失在满眼绿意的小路上。
凤药接到承庆殿的信,信已封死,上面写着自己名字。
她感觉有些不对,头天夜里她与牧之都在承庆殿中,对方一晚上都没把信给自己。
今天一大早却叫太监来送信,他明明被绑在殿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