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刚见过这两人,你若没办法自救,他便要劫狱,带你远走高飞,连南边打仗也不准备去了。”
这次凤药信了,玉郎做得出。
她心中虽急,却不愿被公主看穿。
只开口说,“不必连累旁人。我只需在皇上心情好些时,见一见皇上。”
她想了想反问公主,“你也知道你父皇吧,心情好时,极好说话。”
公主还真没发现,听了这话,对凤药能自救多了几分信心。
这丫头这么了解父皇,必定心中有数如何说服父皇。
现在的问题是,怎么才能让父皇“愉悦”起来。
那时再开口提出:让父皇亲自提审凤药。
据她所知,若放任不管,不几日内务司便会送新的贴身宫女过来。
倘或送来的是个人精,皇上很快就会把凤药抛之脑后。
有些宫人能关数年之久都没人过问。
公主想了想,又看向凤药,对方抱着手臂静静观察。
凤药打定主意,公主能知道九皇子和玉郎动向,说明经过几次事件,她已与皇后产生间隙。
政治分歧是不好打消的。
利益一旦不同,联盟便破裂了。
公主的利益与皇后已然分裂了?
她该不该相信公主?
“四皇子已是太子,你不信我又有什么办法,是我向父皇进言立四弟为太子的。九弟打仗时,由我夫君代掌中央五路军马,这些金大人也都知道。”
公主停了一下,又说,“如果我仍与皇后一党,父皇怎么肯在战时立四皇子为太子?将禁宫交给归山?”
“总之,你对我爱信不信,说实话我并不在乎你的生死,我在意的是大周能不能打赢倭贼。”
“我,希望九皇子得胜归来,这样才有资本与四弟斗一斗。”
“我先为你争取机会,让你面圣。”公主转身施施然离去。
一出牢房,她捂住胸口弯腰,大口大口呼吸,里头浓郁的污浊之气,快憋死过去。
牢头殷勤跑来,哈腰问,“公主还有何吩咐?”
“牢房天花板上开几个通风孔,空气太差了。”
她缓过气,看看自己沾了泥水的绣鞋,又道,“地上水渍都弄干净,下次本公主来了再弄脏鞋,我就砍了你的脚来赔。”
牢头把这话当真,一连声吩咐小卒打扫牢房。
一边哈巴狗似的,恨不得长出尾巴来冲公主一通狂摇。
送走这位瘟神,牢头擦把汗,叫来佩剑小卒问,“你那把剑是忘了开刃,还是没压根没想开刃?”
小卒跪下道,“打明儿起,小人再也不佩剑。”
“今天真是黄道吉日,她来的时候刚赶上侍卫换岗。”
牢头至公主离去,刚想明白公主适才真心杀他。
若非待卫都不在跟前,他今天必死。
…………
公主边走边思量,路上找了个宫人,去喊九皇子,同她一起去给凤药求情。
皇上正在殿中支着疲惫的身体看折子,觉得眼前一暗。
抬头看到女儿同儿子一起进来,双双跪下,他带着一点笑意问,“何事啊?你们怎么一路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