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那些骂得太不文雅的话没有截下来。
商晔问:“那个人的小孩星期几来上课?”一般每个班一周有两节课。
陈浅也问:“你要跟人动手吗?”
商晔不说话。
陈浅瞪大了眼:“这可不行。”
“我跟组长提过这件事了,”陈浅说,“她也说了绝对不能动手。”
一是先动手的一方就不占理了,二是事情闹大了对学生家庭影响不好,三是有损画室声誉,四是担心对方变本加厉的报复。
她每天都固定到画室上班,对方掌握了她的行踪,对她很不利。
“那也要跟那个学生的妈妈说一声吧。”商晔说。
得让她知道她老公背地里做了多恶心的事。
“组长说这样也不行。”
这种事有前车之鉴,被提醒的学生女家长不仅偏袒她老公,还闹到画室要求开除“勾引”她老公的女老师。
只要这人再不来烦她,这件事就算过去了。陈浅耸耸肩,她也想不到别的办法了。
商晔却像是咽不下这口气的样子。
她骤然想到一个人。
“这件事问问俞姐吧。”商晔说。
“什么?!”陈浅还以为自己听错了。
“我说问问俞姐,”商晔觉得俞晩奚阅历丰富,处事老道,“她应该有更好的处理这件事的方法。”
陈浅眼睛瞪得比之前更大,露出整颗黑色的瞳仁。
“怎么了?我说得有什么不对吗?”商晔被她这幅样子吓到产生了自我怀疑。
“你什么时候和俞晩奚勾搭上了?!”
“欸?”面对这项明显过分的指控,商晔不知从何处开始解释。
“我们这几天有过生意上的接触没跟你汇报,我错了老婆。她每天都在我们店订你们全公司的咖啡,是凛秋的大客户了。她跟我说是你介绍她来的啊。”
陈浅看她认错态度认真——本来人家也没做错什么,心里的气消了一半。
“你叫她叫得那么亲热干嘛?她在你这里订个咖啡你就跟她很熟了吗?说事就说事,你干嘛突然提她,你老惦记人家干嘛?她在你心中的分量很重吗?”
商晔:“……”这到底是在吃醋还是跟俞姐有私人恩怨?
她一条一条地解释:“她比我大几岁我叫她姐应该很合适,如果老婆你觉得不合适我可以改口。我跟她没有很熟,只是在日常聊天中听她分享了一些自己的创业经历。我提到她不是我老惦记着她,是因为她年长社会经验丰富且是你的老板,她有义务且有能力解决你遇到的麻烦。最后,她在我心中的分量微不足道,你在我心中才是最重要的,老婆!”
陈浅:“……”她刚刚问了几个什么问题来着……?这些都不重要了,她满眼只能看到商晔眼睛一眨一眨地望着她,眼神像小狗狗一样单纯而忠诚,她甚至都能看到她背后摇个不停的尾巴了。
“咳咳,”陈浅假装沉着冷静庄重大气地发言道,“这件事没必要找俞晩奚,人家是大老总,员工一点芝麻大小的小事告诉她干嘛。”
“嗯。”商晔很听老婆话地噤了声,不过心里还是有重重疑虑。
她从俞晩奚嘴里听说的还以为陈浅和她关系很好,现在看来,陈浅似乎和她不太对付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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