轩辕夫人盯着床上的人,再不复刚才的轻声软语,挥退了大夫和不必要的人,只留下心腹老人再次:“想死是不是,怎么不死在路上,我轩辕家也少分罪孽,姑娘何必这样害人。”
锦榕不为所动,她现在心死成灰,什么人也不想见,
轩辕夫人最厌恶这样的人,好似除了自己所有人呢都欠了她们,这样的病可不轻,不治了她,说不定轩辕府就因此受了牵连。
轩辕夫人冷冷的对身边胖壮却面容祥和的老妇人使个眼色:“楚姑。”
楚姑见礼,然后上前,二话不说压住锦榕的胸腔掐向她的脖子。
开始锦榕没有动,视死如归的瞪着向她下手的人,但下一刻,她便开始脸色苍白的挣扎,窒息的感觉充斥她的神经,在近气与出气间挣扎,没有瞬间闭合最有一点希望亦不能奋力呼吸。
痛苦一点点加剧,锦榕浑身无力的挣扎,如果前一刻她是不懈挣脱才没有动,那么现在她想动也不能动,仿佛有什么扼住了她身体所有技能,就连掰开身上人的手放她大口呼吸的力气都没有。
轩辕夫人静静的看着锦榕痛苦、恐惧的眼睛,在死亡与非死亡箭挣扎,在痛苦中消耗斗志。
轩辕夫人就这么看着,神色冷静,目光沉稳,仿佛这是再普通不过的事。一点也不似平时对妾身对女儿们的温和明理。
见鬼的明理,险些被这个丫头推上断头来,断了轩辕家的打好将来,她会对锦榕心慈手软才怪!
不治的她以后老老实的呆在院子里混吃等死,见到楚姑就吓的不敢颤动,她不配当轩辕家的当家主母!
轩辕夫人冷哼一声,直到床上人吊着一口气真要咽气时,轩辕夫人才让楚姑松了口。
床上的人立即开始大口大口的呼吸,但紧致的气道还没有完全打开反而堆积在鼻腔更加痛苦。
想大口呼吸却不得而入的痛苦让锦榕的神经几乎扭曲,脸色更加苍白,嘴角发清。
轩辕夫人眼角轻蔑的紧绷,年迈的身体挺得笔直,警告的看着床上的人:“我不管你有什么冤屈,不管你安的什么心,但你进了轩辕府就是轩辕家的人,背负着我轩辕家族的荣辱!
你要再敢在我府中闹这样的事,本夫人有的是办法然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轩辕夫人重重的冷哼一声让心腹之人看紧她,转身而去。
想她十三岁嫁入轩辕府,风风雨雨这么多年都过来了,竟然险些栽在这小女娃手里,简直天理难容!
房间内,锦榕紧紧的抓着床单呼吸,沙哑的喘气声狼狈的像贪婪行尸,只想快点吸饱,只想再多呼吸一分。
慢慢的望归院又恢复了喧闹,整理房屋是人、打扫庭院的进进出出一场热闹,房间里除了一未老姑姑外冷冷清清,之剩下锦榕的喘气声。
她好似总也呼吸不够,想多吸一点再多吸一点。
旁边老姑姑非常淡定,年迈的身体比轩辕夫人有过之而无不及,加上不如夫人保养的好,老的仿佛只剩皮包裹的骨头,但精神烁烁,看向床上人的目光炯炯有神。
她想着这姑娘是落下毛病了,以后都会举得憋得慌总呼吸不够,被楚姐用了手段又凉了这么长时间,没有阴影才怪。
但老姑姑不会同情她,她险些让小姐好不容易迎来的好日子到头,简直十恶不赦,死有余辜!
如果不是此人不可以死,她都想送她一程,她家小姐多么不容易,好不容易有了记名嫡子,有了儿媳妇,小小姐也有了归宿,多么阳光的日子,小姐最近笑的次数都多了。
她一定为小姐照顾好锦姨娘,让小姐的快了延续的很长很长……
……
燕京的中心,最庞大的建筑群内,一座华丽堪比无府可及的宫殿里。
王嬷嬷这次得到的消息有些晚,是锦榕离开很久后,才有人把消息传了进来。
万静正在里屋跟着新来的教养嬷嬷学规矩,一站便是两三个时辰,腿疼的不得了,她想发脾气便被三四个教养嬷嬷围在一起絮叨,烦人的不得了,她睡觉时候也要念叨,吵得她这两天精神不济,眼底都生了黑眼圈。
此时她异常疲惫,恨不得趴在练习座子的椅子上睡着,可她不能,如果白天睡着了就会被嬷嬷们掐死。
是真掐,指甲尖尖的而已不知她们怎么炼的,只要轻轻的一下,什么痕迹都不留却让你疼到骨头里。
从被掐过两三次后,万静再也不敢睡了,努力睁着疲惫的眼皮也要睁着,刚才隔着珠帘听到有人跟王嬷嬷说话。
万静单调无趣的生活中仿佛注入了一股汹涌澎湃的激流让她精神瞬间高涨,她现在已经无聊到即便一只蚂蚁经过都舍不得让人打扫出去的地步:“嬷嬷什么事呀?”
王嬷嬷恭敬的隔着帘子向坐在椅子上练规矩的主子行礼,声音一如既往的平静稳重,仿佛足不出宫对她来讲没有任何影响,也不夸大任何无中生有的风吹草动:“回贵人的话,是锦榕姑娘被送出宫了。”
王嬷嬷还担心她不问呢,问就好,这么好的例子,要一字一句告诉万贵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