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淼你真以为本王不能把你怎么样了!”
孙公公立即闭嘴,委委屈屈的应下,他以前很忠心王爷,亦为王爷看着小皇帝,但人心是会变的,这么些年看着皇上一点点长大,看着他越来越成熟,对皇上自然就比对王爷多了抹熟见。
再说他又不是死忠,不像老一辈的人宁死不倒戈,只是对皇上的忠诚胜过了昔日的主子,如今简单而已。
哎,如今又摊上前主子找事,他怎么就这么倒霉。但愿皇上今日心情好,别认为他又投靠了王爷。
九炎落今天心情不错,封后的事定下了,等于落下了一半心事,人生目标奋斗了一半再好不过:“他要见我?”
九炎落嘴角的笑立即变的冷血:“商量怎么死?”
孙公公缩了一下,不敢接话。
“好,准他下午见朕!”九炎落倒要听听他会说些什么莫须有的话!“娘娘呢?”
慧令闻言,急忙道:“回皇上,娘娘上午去试了弓,扭伤了手指,便回去了,弄巧姐说,娘娘发了好大一统脾气,不过无伤大雅。”
九炎落闻言笑了。
慧令也跟着笑,娘娘已经一年多不曾活动过,轻易一运动有些不习惯,还在最拿手的运动上伤了自己。
这回不定怎么在宫里生闷气,幸亏有一下午时间让娘娘自己冷静,否则娘娘这一通莫须有的脾气都会撒皇上身上。
慧令笑的越加真心,想到皇上与贤妃娘娘相处时的样子,觉得皇上不如外界传的那般不近人情。
“把朕从白国得来的弓给娘娘送过去。”
“是。”
……
半个时辰后,章栖悦看着包扎好的手指,再看看李公公呈上的墨黑色巨弓,陡然有种心悸的错觉,好凶狠的一把兵器,没有古朴的刻纹,没有繁杂的装饰。
单单一把弓,透着独有的英勇之气,墨黑的色泽不像漆墨渲染,反而透着血腥,好似从战场上浴血归来,带着睥睨群兵的气势。
越是简单实用的东西,九炎落越喜欢,这把弓她已经见过,只是从未有机会触碰,现在明晃晃的摆在她面前,反而近乡情怯。
小李子急忙道:“娘娘,皇上让娘娘没事先熟悉熟悉手法,皇上说以娘娘的天姿,只要勤加练习,半个月后手感自然就回来了。”
“是吗?李公公确定皇上不是来嘲弄本宫,觉得本宫在后宫待久了技艺退却?”哀怨的看眼自己的手指,只是拨了一下弓弦,竟然就割伤了?!
066
不是感觉不对,而是养的太久,安逸了太久,技艺便理所当然的退步了,以为已万无一失,便不再上心,这样结果也是必然。
章栖悦叹口气,不等九炎落在前进的路上超她多远,她自己已经跟不上了:“回去告诉你的主子,本宫以前能赢他,现在亦然。”
小李子谦卑的一笑:“是,娘娘。”
小李子原话传回。
九炎落闻言笑容温和:“她箭法马术很好。”以前便是了得,不是花拳绣腿,已经很久没见她对室外活动有兴趣了,章栖悦很懒,不逼到她一定份上,什么也不做。
但每次都能给人惊喜。
小李子闻言,见皇上似在回忆,陪着皇上笑了笑,不敢接话。
……
燕京上下因为皇上早朝特赦,隐隐散发着粉红的梦幻,年少有为、富有天下的帝王将要选妃,所有待嫁千金不禁羞涩闪避。
有幸在赢徳帝带大军回归时惊鸿一瞥的女子,更是牵着娘亲的手,委婉的对她娇羞:“但凭母亲做主。”
燕京之外的小门小户也不乏放手一搏的女子,命运不是恩泽所有人,更多的人需要自己拼搏赌上自己才有明天。
一入宫门,人上人的谎言下,便有人把梦想寄托在这千百年也不出一两个的梦幻上。
有人为了九炎落的人进宫,也有人为了摆脱命运想一跃而上,当皇上松口选秀后,多家欢喜几家愁,全国上下因这场合事宜的选秀,沸腾着。
权家旁枝庶族更是蠢蠢欲动,纷纷把自家妙龄女子送入权府,企图博权老夫人欢心。
权家对此来者不拒,但从不谈要过寄女子的事,自家亲生女儿送过去都是这样的下场,送别人家的女儿有什么用,至少十年内别指望固执的皇上把目光投在其她女人身上。
权书函则不知叔叔伯伯哪来的自信,认为自家的女儿比贤妃娘娘更能得皇上欢心,要他说,如果他是女子,他就躲得远远的,不趟这池浑水,贤妃荣宠已定,再争有什么意思。
但权书函对别人的欢心惬意无权干涉,这次选秀为自愿,每城有一个人参与就可,多则三人,再多重罪,每城百万人口,三个人何其少,往年有人塞银子取消自家女儿名额,今年是塞银子,求着参选,更加使出浑身解数,想女儿博出个未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