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姑娘猜着对方是后一种情况,但鱼到手里,她又舍不得放回去,一咬牙一跺脚,多花了五文钱回去给庄子里的阿姨们加菜。
九炎皇立即他娘的尴尬了,他带的银子不够了!九炎皇现在恨不得把自己的暗卫骂死,哪有在主子袖子里只放二十文钱的,国库穷到这种地步了吗!
老板见穷小子迟迟不掏钱,也不废话,立即把装好的鱼倒暗黑色的鱼箱子,看都不再让壮大胖看一眼,老板又不是傻子,眼前的穷小子一看便是力量型的,万一他那鱼跑了,他是追不追!
鱼老板立即抛弃每天能见很多次的情景,殷勤的招待下一个客人。
九炎皇尴尬的摸着仅剩一文钱的袖口,脸色越来越阴沉,瑞枫叶!你都不给银子吗!
柳姑娘从隔壁摊位买了两根黄瓜,准备回去,便看见刚才那个大男人从鱼摊前挤出来,手里一条鱼也没有。
梳羊角辫的小姑娘立即捂住小姐的菜篮子,目光凶恶的道:“小姐不可以把鱼给别人!”
柳姑娘见状,顿时笑了,弹弹小丫头的羊角,捏捏她的小脸:“想什么呢!我怎么会把我买的鱼给别人,不过你等我一下。”说着为了让丫头放心,把篮子给了小丫头。
柳姑娘急忙上前几步,追上前面衣衫破旧,脚上还沾着泥土的男子,轻轻的拉了他一下:“你等一等,我有话跟你说。”
九炎皇回头,脸色阴霾。
柳姑娘吓了一跳,险些忘了叫住他因为什么事,猛然见对方越来越不耐烦赶紧道:“如果你缺银子可以去五里外的柳家庄找我,我们那里长年招工,虽然累了一点,但管饭。”
九炎皇脸色依旧难看,口气更不善,在憎恶瑞枫叶的大道上又迈出了坚实的一步,但还不至于不识好歹,这位小姑娘应该是好心:“知道了。”
柳姑娘闻言,本灿烂的笑脸僵硬的扯了一下,赶紧跑了,这位小哥面色凶狠,当护院最合适不过……但,看他似乎没什么兴趣,算了,萍水相逢而已。
柳静轩跑回去,提过竹篮,与丫头有说有笑的回家,她尚且自顾不假,哪有多余的精力管他人过的怎样。
……
九炎皇看着茶楼前瑞枫叶与小妹在车前说着什么,他脚下放着一篮买好的菜。
九炎裳率先看到大哥,赶紧挥挥手:“哥,这里,哥你买了什么好吃的给我?瑞伯伯说你一定是去给我买好吃的了,才这么久。”
九炎皇闻言,死死的瞪了不痛不痒的瑞枫叶一眼,诅咒母后甩他一万次,老死不相往来。
九炎裳把篮子翻了个遍,惊叹道:“哥哥,你竟然真的去买菜了,下次我也要去。”
“好啊。”
“不行!”
两人异口同声。
瑞枫叶不悦的看向九炎皇,九炎皇的性格与他父皇如出一撤,难怪不讨人喜欢,总喜欢把在在意的人控制在自己的范围之内,不准她们跳出圈子,唯恐跑丢了一样。
九炎皇才不会让妹妹在人挤人的菜市场乱转,那些卖鱼的卖鸡的卖鸭的都是现场宰杀,吓到他皇妹怎么办,就算不会吓到,花花绿绿的东西溅到皇妹身上也很恶心。
九炎皇想,不是你女儿你不心疼!竟然让他金贵的妹妹出入那等鱼龙混杂的地方,居心叵测!
瑞枫叶不跟九炎皇争辩,见两人意见不统一,果断闭嘴,掀开另一章:“天色不早了,走吧。”
……
金乌西坠,封家这一天发生了一件大事,宫里来信,要求封家嫡出大少爷待选驸马。
刚回家的封益听到这则消息目瞪口呆,他今天是见到了裳公主,但他自认裳公主除了目光中有丝熟悉,对他绝对没有儿女私情,皇上为何下达这样的命令?
封益想了一下,立即苦笑的顿悟,都说皇上宠爱裳公主,现在看来果然不假,不过与裳公主见了一面,皇上已经开始为公主打算,难为这位生活在蜜罐里的公主,没有长成古怪偏执的性情。
封母焦急的看眼儿子和不痛不痒的夫君:“老爷,您到是说句话,这可怎么办?我们益儿是要去做驸马吗?怎么办?这可怎么办……”
封御史送传话的公公回来,便听到老伴惊恐的话,顿时哭笑不得:“你想什么呢,这个位置多少名门公子盯着,怎么会轮到益儿,不过是公主到了适婚的年龄,皇上宁愿错估也不会放过一个,燕京所有皇上入了眼的名门少年均要在公主未出嫁之前待娶。”
封母惊讶的看眼自家老爷子,瞬间从刚刚的担心,转为对自己儿子的不自信:“老爷,就是说咱们益儿不见得选的上?”
“那是当然,你知道这次参选驸马的人有谁吗?不算百年望族和各地勋贵,权家公子也在参选之列,你以为咱们益儿有多大希望?”
封母闻言不禁有些小小的失望,她的儿子还没有希望啊?“那为什么皇上提议派人来提醒咱们益儿待选。”虽然‘待选’两字不好听,但皇上只有一个女儿,又宠爱有加,皇上硬给裳公主办场选驸马盛会,谁敢有意见!
封御史也同样不解的看眼儿子:“你今天做什么了?皇上为什么特意提到你。”对此封御史丝毫不担心,求娶公主的人众多,虽然他觉得自家儿子优秀无比,可与众多妖孽站在一起也是不分伯仲,不见得裳公主就会看中他的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