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璟冷笑:“知道什么?知道根本没有所谓的‘病弱世子’,亦或者是你此行的真正目的是找回‘真正的傅归宜’?”
裴璟每多说一个字,傅归荑的力气就被抽干一点,直到最后浑身脱力,只能倚靠背后冰冷的书架才堪堪撑住身形。
她感觉胸口疼痛难忍,腹部抽搐不止,冷汗浸透了里衣,整个人像泡在冰水里,冷得她牙齿颤抖。
过了好半晌,傅归荑才找回自己的声音:“……你,你还想要什么?”
裴璟抬起她的下颌,笑得暧昧:“孤想要什么,世子不是很清楚么?”
傅归荑忍着痛意,切齿讽刺道:“殿下想要随时传召便是,我怎敢不从。”
裴璟眯着眼打量她,傅归荑的表情像是在承受天大的痛苦,眼里的厌恶几乎摆在了明面上,他内心的躁意陡然转化成怒火。
他眸光一冷,语气更寒:“傅归荑,你先前是答应了我,可每次我碰你,你的全身都写满了抗拒。这可不是求人的态度,你心不甘情不愿的样子是做给谁看,莫不是在家里还有相好等着你?”
裴璟说这话实在是昧着良心,从毒蛇传来的情报看,傅归荑的女子身份除了最父母双亲,只有她身边那个叫邓意的随从知道。镇南王府,乃至苍云九州从未有人怀疑过她的身份。
傅归荑痛得快睁不开眼,视线开始变得模糊,冷汗已从后背蔓延至鬓角,她闻言沉默片刻,有气无力问他:“殿下想要我如何?”
裴璟放开她,稍微拉开些距离,居高临下地俯视她,不紧不慢道:“现在是你求孤,应该是你要如何?”
傅归荑失去裴璟的支撑差点跌倒在地,她扶住后背的架子强撑着不肯倒下,嗫嚅着唇就是不开口说话,眉毛拧成一团,心里似乎在进行着一场艰难的抉择。
不等傅归荑回话,裴璟继续面无表情道:“对孤来说,镇南王府的世子是谁不重要,是男是女也不重要,他只需要乖乖听孤的安排就行。但对于你来说,恐怕真正的‘傅归宜’是否活着才是最重要的。”
傅归荑闻言倏地五指用力扣紧木架边缘,指节发白,颤抖地在上面刻下微白的划痕。
裴璟:“我们两个同时找人,你说谁最先找到傅归宜。镇南王府的其他人知道傅归宜的事吗?”
傅归荑的呼吸短而急促,裴璟在威胁她,他能轻而易举找出哥哥控制他,也可以将她数十年的伪装一夕之间拆穿。
她与父亲怀疑当年北蛮人的那次突袭,是族内有人与北蛮勾结所致,这些年来她与父亲母亲一边瞒着哥哥失踪之事,一边暗中调查内鬼。
千算万算,她没料到裴璟能查出哥哥失踪这件极为隐秘的事。
裴璟,何其可怕。
难怪她女扮男装的事情能被他迅速揭穿,恐怕他手里有一支极为强大的情报组织。
傅归荑猜得没错,裴璟从查出“镇南王嫡女隐居之所”没有主人居住后就在想,如果傅归荑是镇南王世子,那么傅归宜去了哪里。
他命令手底下的暗卫继续跟踪,刚好暗卫首领毒蛇前些时日受了重伤,裴璟干脆把他从北蛮调去苍云九州查探傅归宜的消息,终于在前一日传回相关情报。
这十五年来关于傅归宜没用任何痕迹,要么就是他已经死了,要么就是他失踪了。
根据傅家一到京城就在私底下暗中走访,他推测傅归宜是失踪了,生死不明,而且最近一次消息定是在南陵京都。
傅归荑在东宫时,他故意让人透露藏书阁里有京城人口户籍登记册的消息,再开放藏书阁引人上钩。若她真的来了,那说明傅归宜九成可能就是在京城,只不过傅家也不知道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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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傅归荑今日上午放堂后避开众人,独自前往藏书阁,又偷摸到三层查探京城户籍与她年龄相同的男子。裴璟就这么守在阴影里,冷眼看她翻阅登记册。
裴璟无视傅归荑惨白的脸色,继续威逼利诱:“孤一向赏罚分明,傅家骑兵和你换镇南王府一命,但若是你还想要别的,就要想办法让孤在其他地方满意才行。”
说完,他伸出拇指指腹贴在傅归荑脸颊,暗示性地在上面来回刮蹭。她的肌肤细腻柔嫩,粗砺的手指能轻而易举在她脸上留下暗红的指痕,是他为她染的胭脂色。
白里透粉,像个即将熟透的桃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