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敢碰它!”上官明月变了脸色,怒视上官鸿。
“凶起来更丑了。”上官鸿讥诮,他才不屑去碰这些女人的东西,尤其是上官明月的。
她嫌他脏,他更嫌脏。
上官明月面露愠色,而后冷笑一声,“你是来做什么?就是来说这些屁话的?那你说完可以走了。”
“你确实不配本太子亲自来揶揄,”上官鸿居高临下地看着上官明月,冷冷道,“顾潮生的独子顾泽路要入宫了。”
“不用你来告诉我。”上官明月扬起下巴,看向桌上的金钗,目色明晦不清。
顾家的事和动向,上官明月比上官鸿知道的更快更透彻。
“自然不是告诉你这个,本太子要说的是,回去告诉你的母家,黑羽军要去接顾泽路安全入宫,倘若路家敢给本太子惹麻烦,那就是引火烧身,自讨苦吃。”上官鸿暗了眼眸,眼中杀意波动。
“黑羽军要接顾泽路?!”上官明月死死盯着上官鸿,狠狠道:“上官鸿,我还以为顾家的事你会和我站在一边,就算你不出手与路家联袂,也不该插手路家的事。为什么?”
“本太子的话已经说完了,”上官鸿回身不与她多言,走至殿门,又侧首看了上官明月一眼,凤目霜寒,“管你路家什么仇,若是敢给本太子惹麻烦,你且可以试试。”
跪在地上的青郘作揖,起身跟上上官鸿,不解询道,“殿下为何不和长公主说明黑羽军接顾泽路回宫是陛下的意思?此番一来,长公主岂不是更加记恨于殿下?”
“本太子何惧上官明月报复?她要恨便恨去,何须浪费本太子口舌。”上官鸿行事就是如此,恨他的人多了去了,何须事事都关照到。
再言,他与上官明月积怨已久,也非一日两日之事了,还需在乎她的感受?
乱蹦哒的蚂蚱,向来都是入不了他的眼,上官明月的行举言止,他早就置若罔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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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阳宫内。
上官明月伸手,素指拾起木盒中的金钗,紧紧捏在手中,眼神阴冷。
上官鸿,你还真是说得轻松,这一次不能报路家的仇。那要等到什么时候?!
倘若这一次放顾泽路回扬州,那下一次等到顾泽路再入京是什么时候?!
沉埋这么多年的血海深仇,到底还要更待何时?!
“你做梦!”上官明月咬牙吐出三个字,她看着手中的金钗,片刻后目光柔和下来。
十多年前的那件事不关上官鸿,他倒是站着说话不腰疼,但上官明月可没那么容易放下,整个路家,可都没那么容易放下。
血海深仇,倘若不报,此生难以心安。
如今报仇的希望迫在眉睫,上官明月和路家哪有那么轻易地说放过就放过。
上官明月冷哼一声。
母妃,你马上就可以心安了,你的仇,女儿先那路家那小子的血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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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出东方,天边泛起鱼肚白,一望无垠的水面烟波浩淼。
周宜宁的房间推开窗,便可看见波光粼粼的湖河,她半夜睡不着守在窗边,看着旭日东升。
如此辽阔安心的景色,周宜宁心中却是惴惴不安。
她在担心表哥林子进,若是林家真被判了罪,怕是上下几百口人难逃一死,周宜宁害怕自己届时再也看不到表哥和悠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