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会?”周宜宁愣住,心头涌上委屈。
自己可是他的救命恩人,再说了,那半年时间他们不是相处的很好吗?
上官鸿为什么不见她?
周宜宁不比大户人家的千金小姐读书多,但也知道知恩图报的道理。
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更何况那是救命之恩。
他是太子,怎么连这个道理都不懂。
这么多年,上官鸿在周宜宁那白吃白喝,一声不吭地走了,现在又这般将她拒之门外。
这么快就翻脸不认人了,那岂不是别人口中所说的白眼狼吗。
周宜宁心中抱屈,趁青郘不备闯了进去。。。。。。
大殿之中,谧宁安静,四目相对,竟是无言。
冷目对上那双纯净的鹿眼,上官鸿目光缓缓移到周宜宁身后的青郘身上,殿内的空气急骤降低。
青郘单膝跪了下去,握拳的手叩地,“请殿下责罚。”
“不要罚他,是我要跑进来,他拦不住我的。”周宜宁被青郘的举动吓着了,忙跟上官鸿解释道。
她想的太简单,东宫的规矩不是她一句解释道话能说清的。
“那就更该罚。”上官鸿凤眸如覆薄雪,冷声道:“下去领罚。”
现在连个女子都看不住了,更该罚。
“是。”青郘利落退下,没有多言。
“诶。。。。。。”周宜宁内疚地望着擦肩而过的青郘,又问上官鸿,“你为什么要罚他?”
青郘不是与上官鸿自小长大吗?难道就因为一件无关痛痒的小事要责罚他吗?
周宜宁不明白,她从来没有罚过悠儿,也未与她说过半句重话,因为她们是一起长大的朋友。
“那要罚你吗?”上官鸿看着手里的奏折,他批了十几本,全是长篇大论写了林家为扬州城的贡献,最后含蓄求情。
现在又来个周宜宁。
“出去。”这是上官鸿最后的耐心。
“我还没说事呢。”周宜宁小声嗫嚅,垂着脑袋,抠着手指,不为所动。
上官鸿最后一次重复,“出去,本太子现在没时间听你废话。”
周宜宁怕下一瞬上官鸿就会叫人把她拖下去,忙说到:“可你说过,我救了你,你会许我一个愿望的。”
上官鸿抬头,“那你说。”
“我要我表哥活着。”周宜宁坚决地看着上官鸿,笃定道。
这是周宜宁现在唯一的愿望,如果实现不了,后面做什么都没有意义。
“这是政事。”上官鸿的话如殿外冬风,面色如是。
燕朝女子,不得涉政。
门口的风接连呼过,疾而迅,如强贼掠过,引得干枯的枝杈胡乱窜躲,几近脆折。
“你很为难吗?那这件事没有办法了吗?圣上对林家该会如何定罪?”周宜宁不停问。
“该怎么定就怎么定。”上官鸿道。
谋逆之事,按律当诛全族。
上官鸿是燕朝储君,倘若他都没有办法,周宜宁觉得自己更无能为力。
但哪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