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尘埃落定。
她又担忧起来,若是他父母不同意,或是他家里已有妻子,那自己又算什么?
沈抚芷甩了甩头,忽略的问题,在某一个点,突然一触即发,真细究起来未形之患处处皆是。
段蓉在屋子外,扒着窗户,问道:“姐,你先去问问曾梵生,然后你再回来生气。”
沈抚芷一跺脚,起身去了隔壁。
曾梵生正做工,沈抚芷走过去唤了他一声。
曾梵生直起身子擦了擦汗,略微诧异的问道:“沈姑娘,你叫我可是有事。”
“有事,你能出来一下么,有些话,我想单独与你说。”
曾梵生放下手里的活,目光澄清,言谈举止斯斯文文,他道:“沈姑娘,有什么话还是在这里说吧。”
沈抚芷略有迟疑。
院子里一群粗汉,开始竖着耳朵听他们的谈话。
这怎么说?
曾梵生那样子显然是觉得孤男寡女,怕惹闲言蜚语。
沈抚芷没有法子,只得委婉的问道:“我想问一句,你可有定亲?”
曾梵生一脸戒备的看着她。
沈抚芷见他这副表情,觉得有些好笑,自己都已经嫁人,他怕不是觉得自己对他有非分之想?
“我远房有一妹妹,与你年纪相仿,想着你若未与人有婚约,她和你倒合适。”
曾梵生面露欠意:“多谢沈姑娘好意,不过舅母已为我说了一门亲事,只等过几日去相看。”
沈抚芷“哦”了一声,没在多言,又返回屋里,把这事说与段蓉。
段蓉表示听到了,然后说道:“姐,那我改日寻别家好儿男,你在帮我问去。”
沈抚芷想要安慰的话还没说出口。
她自己就想开了。
并且还准备找下家,让她继续出面做媒。
真是好样的!
沈抚芷指着她的背影,笑骂她是空心菜,没有心。
段蓉把门一关说:“姐,刚才打扰你生气了,你再继续,把气接上。”
沈抚芷磨牙霍霍。
中午的太阳很毒,天赐去地里干农活,还没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