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蓉向看傻子一样看她,嘴里说道:“我倒没觉得他可怜你,他虽然嘴毒,但你就没发现,他对你的种种,都是不易察觉的在意。”
“在意?怎么可能,他不骂我几句就不错了,我们从小一起长大,你是没见过他有多烦我,我以前也是挺惹人厌的,所以我现在尽量躲着他些。”
段蓉眸光微闪,突然话题一变,问道:“我们去哪?”
沈抚芷嘴角一撇,说:“去清河县吧。”
段蓉哦了一声,回身进了屋。
次日。
她们一路赶往清河县。
在巷子里租下一间简陋的屋间。
屋中陈设在简单不过,一铺大炕,地上摆放一个掉腿的柜门,残败的木桌,缺角的椅子,漏风的窗子。
段蓉转了一圈,嘴角撇的快到耳朵丫。
日子是寒酸些,但没有办法,谁让她们任重道远。
沈抚芷对着千疮百孔的房间,一顿修修补补,总算能遮风挡雨,摆设四角齐全。
接下来就是为生计发愁。
不能坐吃山空。
沈抚芷在一家绸缎铺,学做刺绣手工,挣些散银子贴补家用,顺便还四处打探姓陈的人家。
走一户,问一户。
绸缎铺的掌柜是一个女子,长的妩媚多娇,小嘴能说会道,名字也好听,别人都叫她娇娘。
她对沈抚芷很好,也耐心的教她做手工活,一段时间下来,沈抚芷有了自己的事做,又能赚钱,她整个人又恢复往日的神采。
段蓉也不想在家闲着,可家里需得留一人和春花一起照看小娃子。
她们一商量,可以轮班去绸缎铺学习,白天学的东西,晚上拿块破布在上边穿针引线教另一人。
娇娘见她们日子拮据,所以也好说话的答应,她们轮班来做工。
如此,又过了两个月。
沈抚芷趁着闲暇时走访很多陈姓人家,依然没寻到天赐。
绸缎铺离她住的地方有一段距离,可最近很奇怪,她隔三差五就能捡到金钗银坠。
沈抚芷在原地等了半天,并未有失主回来认领,她便把它们换了银钱,买些补品给春花吃。
说起来也难为春花了,谁家雇奶娘的人家,有她这么穷,跟着她简直是受罪了。
段蓉见她又提着好吃的回来,嘴里抱怨道:“咦!好奇怪,为什么你总是能捡到宝贝,我却碰不着。”
沈抚芷抱起小娃子,亲了两下,说道:“大概是我家富贵与财神老爷是一家,所以我借着儿子的光才捡了宝贝。”
段蓉一脸不信的样子。
晚上睡觉时,段蓉又神神叨叨说道:“表姐,我感觉屋顶有动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