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衡被气笑了。
“我让你守在沈家,不是让你攀亲去了。”
话音一落。
他手里的杯子,猛然飞了出去。
小寻机灵的一歪脖,身后传来一声脆响。
茶杯落地破碎的声音。
小寻黑眸游移,偷瞄了一眼,然后默默退向墙边,一脸无辜,说:“我也迫不得已。”
“当时,咱爹很生气。”
陈衡勃然变色,眼睛瞪得滚圆,语气里隐有严厉,问道:“咱爹?
“爹,觉得少爷抛妻弃子,不是好人,他有心在为沈姐说一门亲事。”说到这里小寻顿了一下。
“我没办法,只得与他日日喝酒谈心,好话说了一箩筐,这才好不容易让爹打消念头。”
小寻语气真诚,很难让人不信。
陈衡和小寻自小长到大,也甚是了解他。
这小子向来机敏过人,嘴甜又讨喜,平时看着有些吊儿郎当,但遇事却很靠谱,每次都能顺利完成任务。
当然,在沈家被沈老爹用药迷晕。
那只是个意外情况。
小寻眼里的那点小自得,陈衡瞧的一清二楚。
陈衡眉目肃然,语气古怪的问道:“这么说,我还得谢你了。”
小寻垂目,十分恭敬的抱拳行礼:“少爷,这些年,您视我为兄弟”
“爹和沈姐又待我如亲人。”
“为了你们,就是上刀山下火海,我都心甘情愿。”
呵呵…
“滚。”陈衡从嘴里生硬的挤出一个字。
“好嘞!”小寻夹着尾巴跑了。
*
又过了几天。
扶摇馆那边,一直没有动静。
也没人过来问酒的事。
沈抚芷虽然不满钟阿宝诓骗自己。
但一码归一码。
这生意买卖,总归还是要做下去的。
她主动来到扶摇馆,却见门口被人贴了封条。
找人一打探,才知钟阿宝因拐卖良家妇女,被官府捉拿打了一顿板子,又罚了个倾家荡产。
听说钟阿宝含泪,拖着一身伤,连夜就跑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