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抚芷见他不出声,想悄悄的爬下床想要离开,可稍有动作,身下微微泛起一丝胀痛感。
沈抚芷脸色一变,额头沁出细细的汗珠。
陈衡敏锐地察觉到她的异样,一脸愧色,问道:“伤到了?”
沈抚芷朝他翻了个白眼,气鼓鼓的又往前走几步。
陈衡目光闪了闪,朝她说:“你等下,别乱动。”他大步走了出去,还不忘把铁门关严。
沈抚芷:“……”
她用尽全身力气,也没把门撼动半分。
很快,陈衡返回。
同时,他手里拿了一瓶白色瓷瓶,底气不足的说:“这是跌打损伤膏药,要,要不我给你涂上…”
“……”
沈抚芷揪紧衣服,戒备的看着他:“不要,你离我远点就行。”
*
天色暗沉。
茶馆,二楼,李锦鸿和挽月同坐一桌,他出言问道:“公主相邀微臣,可是有事?”
挽月轻抿着茶,笑意不达眼底:“你那侍从去哪了?”
“公主,您想要问什么。”李锦鸿开门见山。
挽月的目光陡然一凛,声音也变得冷硬起来:“她和陈衡什么关系。”
李锦鸿似乎早有所料,坦然自若说:“萍水相逢,只不过我与陈衡有旧怨,今日他在范府之所以难为她,全是因为他知道这女子是我钟意之人,才会故意刁难她。”
挽月想起陈衡望向那女子的神情,心中仍有些疑虑,”她有些不确信的问:“真是如此?”
李锦鸿微微垂首,敛下眉眼,淡声道:“公主以为什么关系?”
“或是在水榭里,抚芷的笑声冲撞了公主?如果真是如此,微臣代她向公主赔罪。”
他故意提起沈抚芷那声笑,意思也很明显,若是她真与陈衡有什么,在看到他和别的女人在一起,是万不会笑出来的。
挽月似也是想到这一点,她没再问什么。
李锦鸿站起身,面向公主鞠了一躬。
他一番话,堪堪打消公主的疑虑,把公主护送回宫,他乘马车来到北城司。
锦衣卫进去通报,没多大一会,陈衡走了出来。
李锦鸿君子端方,一袭云锦白衣,负手而立。
陈衡见是他,心里便有些不痛快。
李锦鸿亦是如此。
两个人,冷眉冷眼相对。
李锦鸿:“公主已经对你和多多的关系起了疑心,你既有了公主,希望你尽早与她划清界限,不要再有纠缠。”
“多多?”陈衡眉峰一跳,开口问起:“她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