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屋内搬出椅子,北泽撩开挡在面前的长,将有些脏的脸露出,直面温暖的阳光。
听到北泽的问题,姜鱼眯起双眼,盯着耀眼的太阳,只觉得有些晃眼。
他们为何要来?
是当初的本意吧?
可是他们明明可以在平畴镇停留下来,然后继续过简单的生活。
那是自己?
苦笑一声,姜鱼搭在躺椅上的手指动了动,答道。
“没有为何,路都是人走出来的,若是一直停滞不前,只有挨打的份,停留在原地是死,走在路上也是死,人固有一死,或重于泰山,或轻于鸿毛,换作你,你选哪个?”
也不怎地,姜鱼突然想起了这样一句话,刚开始也许是村民们带着自己,不过现在村民们却更依赖于自己,她不想辜负他们的重望,自然不敢停滞于此。
听完姜鱼的话,北泽呆愣片刻后,倏地大笑起来,伸出双手捧起姜鱼的小脸,北泽像是疯一般,将额头抵在姜鱼的脑门上,笑声震耳欲聋。
被北泽的此番举动吓了一跳,姜鱼想要拉开北泽的双手,却现自己根本干不过他,只得放弃,等北泽笑完放开后,才重重的喘了口气。
“你什么疯!”
对着北泽咆哮一声,姜鱼将乱了的丝别再耳后,气的胸膛猛烈的起伏。
“我要跟着你们走。”
嘴角咧到了耳根处,北泽说出的话与姜鱼说的根本是牛头不对马嘴。
“……你要不跟着,我还拿什么还你的恩情。”
翻了个白眼,姜鱼决定闭上眼睛不去理会眼前这个疯子,她本就不能动,一动身下就像泉涌一般,偏偏跟着自己的还都是一群男人,神才知道他们究竟会不会知道该如何做,说出去岂不是糗大了。
闭上双眼,姜鱼加紧双腿,无视北泽在自己耳边问出的一系列问题。
暖阳打在身上,小院中飘出一阵药香,让本就昏昏沉沉的姜鱼恍惚间进入了梦乡,只是蹙起的眉头暴露了她此刻正做着什么梦。
手中端着一碗刚熬好的药,季思明走到姜鱼身边,见到北泽靠着躺椅的扶手也在睡着,正犹豫要不要叫醒姜鱼,就见她缓缓睁开了双眼。
“小鱼姑娘,喝药!”
见姜鱼醒了,季思明的语气中带着兴奋,小心将瓷碗递到姜鱼面前,又见姜鱼紧抿双唇,似乎有些不乐意喝药。
“姑娘昨日伤的那么重,想必是受了重伤,这药也是村民们一番心意,姑娘莫要推脱了。”
小心翼翼的将瓷碗凑得更近一些,看到姜鱼越皱越深的眉头,季思明心下叹息,就要扯回瓷碗时,却被一只小手抓住了手腕。
“我喝!”
似要上战场一般,姜鱼的语气中带着决绝,听的刚醒的北泽忽的轻笑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