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风铃,风起的时候它会随着风一起唱歌跳舞呢。”她怅然若失的语气里夹杂着伤感,而他一心沉浸在自己的野心中,竟未能发觉。
“我有感觉,她一定还活着。”片刻的柔弱被坚定取代,男人又恢复了平时的阴枭慧智,深沉的眼眸,寒潭古井似的,平静无波,却又深沉的可怕,使人不敢抬头正视。“还有,不要企图从我身上找到弱点,因为我不会容许这样的人活着。”
江邵南手中的银剑不知何时搭在了凌子夜的脖颈上,冷冷的警告着。
凌子夜倒也不显的惊慌,不慌不忙的用手指弹开了搭在脖子上的剑,无辜的摊摊手“只是老朋友的关心而已嘛,我只是怕你因为儿女情长误了大事。”
“我要做的事,没人能阻止,即使是我最心爱的女人。”江邵南收了剑,说道。
凌子夜带着意味深长的表情,叹道“那便好。”
“那么这次来,是否夏国要对轩辕国宣战了呢?需要我做什么?”
……
空谷中,凄厉的惨叫刺激着人的耳膜,但不过一会儿又恢复了平静。
一个十二岁左右的男孩,手里握着尖刀,刀剑上还沾染着猩红的血,那个孩子也是同样,身上,脸上,染满了血污,孩子脸上的神情已经不复先前的幼稚与软弱,而是一脸愤恨,仿佛被激怒的野兽,用憎恶的目光瞪着那个大红衣裳,绝美不可方物的女子,咬着牙,恶狠狠的道“我一定会回来的,总有一天,我林叶一定会杀了你们这些恶人,为我爹娘还有亲人报仇。”仿佛一夕间长大,那种纯真与幼稚早已脱离了身体,说话的同时,孩子的眼里闪烁着幽幽的冷光,竟与这些夜魅使者有着同样的眼神。
“好啊,我等着。”若雨一脸笑嘻嘻的样子,根本不把那个孩子的话当回事。
“你。”孩子咬着牙,狠狠的瞪着若雨,前一刻还温柔的对着他笑,如仙女般好看的女子,眨眼间,便丢给了他一把刀,她说,“你只要杀了你们衡山派所有人,我就放你离开。”
他的手在颤抖,心也在颤抖,他只有十二岁,他还不想死,可是他也不想杀了自己的亲人。
“你要报仇我随时恭候,但是你要搞清楚是你自己贪生怕死才连累了你的家人,真正害死他们的是你自己,你没有资格怨别人,谁叫你这么窝囊呢。”
看着铁架上早已失去了生命的父亲,孩子紧紧咬住自己的下唇,再也没说一句话,对着那个方向跪了下来,重重的叩了三个响头,然后站起身。
“寒,带那个孩子离开。”若雨对寒吩咐道。
地牢里,阴暗的可怕,浑浊的光线,血型腐败的气味,被关在这里的几天,仿佛是他一生的噩梦。
“你只要杀了你们衡山派所有人,我就放你离开。或者,你要是不忍心下手,大可以你代他们去死,我放了他们,如何?”
走出石牢,被蒙上眼下了山,那个叫林叶的孩子,再也忍不住,扑倒在地上,一拳一拳的捶打着地面,“啊,啊……”发出野兽般的嘶叫。
他只有十二岁,他真的不想死。可是他的生存却是用自己亲人的鲜血换来的。
“林掌门,看,你们害了我姐姐,让我一生活在炼狱里,如今我全数奉还给你,这样很公平吧。”
幽暗的密室里,红衣女子对着绑在铁架上早已死去多时的人说道。
“寒,将这些尸体处理掉,看着就心烦,我也该想想黎渊那边,陈皇后过的似乎太惬意了,让我瞧着心烦。”
寒不敢抬头,抱拳说了声“是”。身影一动,用轻功消失在密室中。
第四章 帝后之争
“皇上又喝醉了?”一个锦衣华服头戴凤冠,身披霞袍的女子,不悦的皱起了眉头,怒斥“一群废物,你们是怎么伺候皇上的,皇上喝多了你们不会劝着点。”
“娘娘,皇后娘娘饶命啊。”跪在地上的几个太监和宫女哭喊着叩头谢罪,帝王至尊,谁敢冒着大不韪去阻止皇帝,虽然心里明了,可是训斥他们的是这六宫之主,主子永远不会错,错的只会是他们这些奴才。
“拉出去,杖毙了。”
“娘娘,娘娘饶命啊,奴才知错了。”此言一出,哭叫声,求饶声,更加激烈。
“连皇上都伺候不了,要你们何用?”毫不理会这些宫女太监们的求饶声,陈皇后雍容华贵的脸上浮起阴狠的神色,冲着站在身后的几个侍卫“你们都是干什么吃的,还不把人给我拉下去。”
“是。”
几个侍卫立刻过去,连拉带托的把那一拨宫女太监拉走,不一会儿,凄厉的惨叫声从外院传了出来,这已经是皇后娘娘第四次杖毙了伺候陛下的宫女太监。
侍立在一旁的其他宫女太监无不战战兢兢,浑身哆嗦着,大气也不敢出。
“本宫倒要瞧瞧,以后你们谁还敢不把我的话当回事。”陈皇后冷冷的一甩袖“摆驾,景华宫。”
“摆驾景华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