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名思义,极其险恶之地。
在座几人全不陌生。
就是若离山的那道万丈深渊,也就是一瞬“热气球豆腐渣工程”的第一个实验地,然后又玩了一把空中索道,也就是紫轩最后丧命的地方。
崖旁山石上还有些许泛黑的血迹。
月非天脑中轰然作响,眼前一片漆黑。
心,绞痛。
这……是紫轩的血吗?!
他的紫轩!从来都像亲人一样对他,不离不弃守护在他身边的紫轩。他的兄弟,名为主仆,实为兄弟,日日陪伴在身旁的人,这么熟悉的一个人,现在却孤零零地流连在黄泉路上。
就这么没了?还死得那样惨烈!
迎风而立,深吸一口气,勉力擒住眼中的泪,却止不住,双手的颤抖。
月非天冷冷回头看向身后众人。
目光停留在了某人身上。
“是你……杀了他吧?”
“你——你胡说些什么?”幽皇怒道。
月非天没理他,只死盯着他旁边的幽夜,“敢做不敢当吗?是你杀的对不对?就在这里,还挖了他们的心,对不对?幽、夜!”
()
什么?!
银雪摹云等人愣住了。
转头望向幽夜,都是一脸的不可思议。
那个传说中冷血残忍的“挖心凶手”不是箫夜寒吗?怎么一转眼变成了眼前这个一脸温柔的幽夜?
连银雪都几乎忍不住在想,小月是不是疯症又发作了?!
相较于月派人马的震惊,另两派人马显然此时对这种他人八卦不感兴趣,更多的精力放在了如何能从这深渊下去的重要问题上,顿时散开四周,寻打下去的路。
皓国、玄离、天曜,不久之前还在大战水火不容的三国,如今居然能相处无事,不能不让人感叹着世事无常。
幽夜看着月非天,依旧笑得风淡云轻,“月大人说什么?小夜听不懂。”
“你当然听得懂,杀死守在这里的紫轩,然后嫁祸给箫夜寒,你怎么会听不懂。我本来想解决了一瞬的事再来跟你算账,但也许是因缘巧合,或者,紫轩他们的魂灵牵引,又来到了你杀死他们的这地方,天意如此,就先解决了你的事,用你的血替枉死的他们报仇,以祭在天之灵!”
“我有何非要杀他们不可的动机?”
“没有。”
众人一怔。
“除了紫轩外,其它人只能算运气不好,正好在不对的时辰被你碰上,而你必须杀人而已。”月非天道。
幽夜眯眼,笑。
幽皇冲上一步,现出几分与俊美容貌不符的阴狠之色:“我们尊称你一声“月大人”,你还真得了便宜卖乖了,今天你要不把话说清楚,哼哼……我们可还轮不上你这个|乳臭未干的小子来羞辱!”
幽夜幽皇比月非天还大一、二岁,说他|乳臭未干,倒也说得过去。
银雪摹云看情势不对,一左一右守在月非天两侧。
看到他们内哄,元昊大觉有趣,嘴角含笑,抱臂在一旁看戏。
连西门乐也不自觉地被吸引,注目倾听这边动静。
“酉时噬心,午夜追魂!”月非天淡淡地吐出了几个字,“紫轩是你已早盯上的目标,他们是都成了你练功的炉鼎,对不对?”
此话一出,在场几人神色大变。
连一脸愤怒的幽皇都深吸了一口凉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