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禅现在既然知道袁可立有这么大的本事,哪里会放过他,“三顾茅庐”可是父皇的得意之作,自己就来个子承父业,再来一次三顾茅庐。
“请一次不来,朕就请两次,两次不来请三次,三次不来请十次。”
“王承恩,传旨魏忠贤,让他派一个太监,立即出发,去请袁可立。”
“再传旨那个吐血晕倒的钱谦益,明天出发,去请袁可立。”
“你再给朕拟一个名单,要包含朝廷各主要部门、勋贵、武将、外戚,哦,还有太医,让他们一天两个,分别出发,最快速度赶到袁可立家。”
“啊……”
王承恩听得目瞪口呆,但仔细想想,这个办法或许真行。
阉党、东林党、勋贵、武将、外戚以及朝廷各部门都去请,一方面向袁可立表明,大家都希望他进京,另一方面也表明陛下的决心。
这么大的阵容,一天两个不同的人上门,袁可立哪里招架得住。
办法虽然损了点,但肯定管用。
王承恩赶紧拟了一个名单,交给刘禅,刘禅一个人也不认识,但这不重要,只要是个人就行,以数量取胜。
接下来一段时间,京城一匹匹快马向南疾驰。
河南睢州,袁可立府邸。
刚刚送走兵部一个郎中,袁可立的儿子袁枢匆匆回到书房。
“走了?”
袁枢点点头。
袁可立一把扯开搭在身上的毯子,精神抖擞地坐了起来。
袁枢给父亲倒了一杯水,苦笑道:
“父亲,这已经是第八批了,看这个架势,陛下是不达目的决不罢休啊。”
“我估计,太医已经在来的路上了,您这装病也装不过去啊。”
袁可立长叹一声。
“天启六年,我还能致仕回家,现在朝廷完全被魏忠贤把控,我要是现在进京,不知道还有没有命回来啊。”
正在这时,管家进来禀报:
“老爷,朝廷的第九个钦差到了。”
父子两人对视一眼,无语地摇摇头,袁枢问:“来人是谁?”
“新乐伯刘效祖。”
“快请!”袁可立说着,从躺椅上站了起来。
“父亲,这次不装病了?”
袁可立叹了口气:“陛下把他舅舅都搬出来了,我能怎么办呢?你快出去迎接。”
很快,新乐伯刘效祖就被袁枢请进了书房。
两人见礼,客套了一番之后,刘效祖从怀里掏出一封信,递给袁可立。
“这是陛下给袁公写的亲笔信。”
袁可立赶紧双手接过信,撕开信封,抽出一张纸来,里面只有一句话。
“江山社稷有倾覆之危,力挽狂澜,非公莫属,朕以死护公周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