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这墨城之心是陆观天抵押给我的,说白了这就是我的房子,和他有什么关系。”
“第二,他陆观天要养猪回军营养去,这是住人的地方,不是专门给他养猪的。”
“第三,我不管陆观天和这猪有什么关系,只要是猪就是畜生,是畜生就该送到屠宰场去。”
汤明燕的每一句话,都在撩拨陆观天的怒火。听得陆观天怒火中烧,右手隐隐颤动,就要上去给汤明燕一巴掌。他目光一动,落在另一旁的沈芯雨脸上,想听听她的意见。“芯雨,你怎么说?你也要把阿花送到屠宰场去吗?”
陆观天之所以同意回沈家,很大部分原因还是在沈芯雨身上。如果沈芯雨和汤明燕态度一样,他马上就可以心如死灰,转身就走。感受到陆观天眼中的决绝,沈芯雨一时陷入纠结。骨子里,她对养猪这事依然心有芥蒂,十分不希望陆观天和养猪再扯上半点关系,毕竟太丢人了。但是她也知道,如果自己说出了和母亲同样的话,陆观天一定会头也不回地离开自己。“芯雨,我看你也不用为难了,我现在就走,反正我在你们眼里也是一个累赘,就让我一个人自生自灭去吧。”
看出沈芯雨拿不定主意,汤明燕自怨自艾地叹息一声,冲回屋子就要收拾行李。“陆观天!”
就在汤明燕正准备进屋时,沈芯雨怀着万分复杂的心情,开口了。“要不,你还是把你的猪送出去吧,就像我妈说的,这里是住人的地方,不是养猪的地方。”
空气中流动的风,随着沈芯雨这句话说出,一下子停顿了下来。陆观天的眼睛里,一种叫做希望的东西,嘭的一声破灭了。他的嘴角慢慢裂开,露出一丝自嘲般的苦笑,深吸口气,淡淡吐出一句,“我知道了。”
没有任何惊讶,也没有任何遗憾,他默默转身,带着阿花离开了原地。再次出现的时候,已经坐进了那辆道奇公羊霸王龙。皮卡里,阿花安安静静地蜷缩成一团,显得格外乖巧。“陆观天!”
沈芯雨心中一痛,她向前走出两步,只可惜,她的呼唤没有换回陆观天片刻的留恋。哀莫大于心死,这就是陆观天此时此刻的全部想法。说到底,沈芯雨还是无法认同他身上的一些东西,无法理解阿花和他的感情。他原本也不指望沈芯雨能理解这一切,道不同不相为谋,大不了再冷静一段时间,实在没办法,那也不用将就了。这一晚上,沈芯雨再一次失眠了。陆观天同样也不好过。他把阿花带到训练唐凤源的秘密基地,勉强挨过一夜。到了第二天一大早,他收拾心情,给张万豪打了个电话。“对,没错,我要盖个猪圈。”
张万豪听到陆观天这个要求,愣是半天都没反应过来。好半晌才开口,询问具体需要怎么做。电话里,陆观天把自己要求大致说了一下,张万豪一听松了口气,还好都是些普通建筑材料。按照陆观天要求,张万豪装了满满两车材料,又精心挑选了十几个工人,奔赴陆观天的秘密基地。这个秘密基地最开始就是让张万豪安排的,张万豪自然轻车熟路。来现场的路上,张万豪一直都以为陆观天是在跟开玩笑,直到看到将近三百斤的阿花,才直到陆观天是认真的。“陆先生,你真的要在这里盖个猪圈,养这头猪吗?”
陆观天白了张万豪一眼,“你说呢。”
“行了,把材料放下,你就可以走了,还有,你带来的这些人我用不着,这个猪圈我要亲手盖。”
“别人做事,我信不过。”
阿花是陆观天最重要的伙伴,在养猪大院陪伴陆观天渡过一段最低落的时光,它的事,陆观天要亲力亲为。见陆观天执意如此,张万豪也不好勉强,带着一队工人又原路返回。材料到手,陆观天干劲十足,立马返回屋子画了一张施工草图。他一直对潜龙军营那个养猪大院有所不满,总想找个机会改造一下,现在正好把自己的想法付诸实践。有了草图,陆观天倒还没有立即施工,而是给何如珊打了个电话。何如珊接到电话后颇感意外,直到陆观天问起莫少桐在干什么,才知道原来陆观天是想喊自己儿子出去玩。“妈妈,谁给你打的电话啊。”
莫少桐刚帮何如珊哄完弟弟,看到何如珊笑逐颜开样子,问道。“哦,是你赛罗叔叔,给你说两句。”
“什么,赛罗叔叔终于找我了。”
莫少桐累得都要睡觉了,一听这四个字,立马精神抖擞地把手机拿过来。“桐桐,想不想到我这来玩啊,我正在搭一个小屋,需要一个小帮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