璟流被呛了下。
他问:“我是谁?”
她道:“你是……”话还未说完,她猛然间好一阵干呕,之前还不觉得胃里不舒服,可经过方才那一阵躁动,似有千军万马行走在她的胃上,刹那间她什么都顾不得,直接吐得天昏地暗。
。
云川万般艰辛地挣脱开一众浮城姑娘的调戏勾搭后,才后知后觉地发现他家阿媚和讨人厌的璟流早已不知所踪。天旻说道:“方才我见他们往那边走了……”
云川顾不得衣衫凌乱,立马追过去,然而并没有什么用。
他一到另外一条街,又被路过的姑娘上前调戏,热情得让云川不知道怎么拒绝,最后在无奈之下他只好灰溜溜地回客栈。天色已暗,他在客栈正对大街的窗口前踱步。
天色越黑,他便越放不下心。
蓝松歇了一个下午,精神奕奕地下来吃晚饭时,璟流与阿媚仍然未归。
蓝松咬着白面馒头,问:“仙君和阿媚呢?”
“不知道。”
“大师兄呢?”
“不知道。”
蓝松嘀咕:“你不是一起出去的么?怎么什么都不知道?是不是仙君和阿媚先去办什么事情了?”她望了眼外面的天色,又说:“都这个时候了,怎么还没回来呢?”
话音一落,云川的眼神一定。
他立马三步当两步跨前,刚站稳又没忍住后退了两步,捂住了鼻子。
蓝松双手掩鼻,直呼:“天啦,你们是掉进臭水沟里了吗?”
门口的璟流背着已经吐得昏过去的阿媚,脸色不太好看,清冷地说道:“阿媚喝多了。”云川急急忙忙地说:“我来照顾她。”
“不必。”
云川正想说什么,被蓝松拉住,说:“哎,阿媚是仙君的徒儿,师父照顾徒儿自是理所应当的,你掺和什么。”不过是说话间,璟流与阿媚已经消失了。
云川甩开蓝松的手,一屁股坐在板凳上。
天旻此时也回来了,瞧蓝松与云川两人之间气氛古怪的,多看了几眼,不过倒也没问什么。蓝松笑眯眯地与天旻打招呼:“大师兄,你今天去哪儿了呀?”
天旻淡淡地说:“在浮城里走了半圈。”
“跟人界有什么不一样吗?”
“没有。”
。
阿媚夜里做了个梦。
她梦见自己回到了那一家酒肆里,掌柜让小二把店里所有酒坛都捧了出来,然后小二变成了一只独角兽,足足有酒肆那么大,将整个酒肆都撑破了。
小二的足猛地一踩,凭空出现了一个方方整整的池子。
掌柜把酒通通都倒进池子里,没一会,便填满了浓郁芬芳的酒。
独角兽一口咬住掌柜的衣襟,叼着他甩着尾巴渐行渐远。
阿媚觉得古怪,可是禁不住酒香,趴在酒池旁边,张口喝酒,一口,两口,三口,她满足地发出一声感慨。也是此时,一抹人影冷不丁的出现在她面前。
“今日欠你一壶酒,如今我一池归还,阿媚姑娘满意否?”
阿媚盯着他。
凤凰羽扇轻轻地一摇,他自认为笑得颠倒众生。
“你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