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夫人闻言,眼眶一下子就红了。
她嫁给丈夫二十多年,为他孝顺父母,管好家务,教养嫡庶子女,替他打点人情往来,自认从没犯过任何大错。
可如今,他竟然说出要休弃她的话来!
她真是委屈极了。
可面对丈夫前所未有严肃的态度,她根本不敢再反驳,只能立刻简单收拾了下自己,拿上丈夫带回来的委任文书,乘车前往户部衙门。
她抵达户部衙门的时候,秦大富已经到了有一会儿了。
他也正在熟悉户部的人员与结构。
南都城易主,衙门被禁军把守着,户部众多吏员也是人心惶惶。
如今,见新来的户部主事者有吩咐和询问,许多人上赶着来帮忙介绍和解答,只求能为自己谋得一席之地。
还有些人则是沉默不语,消极抵抗的。
更有还有那些知道秦大富跟脚,面露桀骜与不屑的。
这些人都并不想与叛党有所牵连,以免将来被朝廷清算。
不过,他们根本等不到朝廷来,就已经被秦大富给清算了。
秦大富经商多年,什么事情没见识过。
接手户部,若去掉那一层权力光环,对他来说跟新接收一个竞争对手那里的作坊一样,首先要做的就是把不听话的刺头剔除。
识时务者为俊杰。
如今他可没那么多时间收服那些还满心挂念着朝廷的人,更何况,空出来的位置,他还可以安插自己人。
那些不配合的硬骨头,他全都叫禁军给扭送出去,当场罢免。
若有态度激烈的,还要送到天牢去关着。
短短半个时辰,整个户部衙门的氛围就全变了,其中从杂役到吏员都很驯服。
严夫人乘着马车抵达户部门口时,立刻被恭恭敬敬地迎了进去。
正好秦大富召集剩下的吏员杂役训话,见严夫人过来,便对她招了招手。
严夫人孔淑雅虽说心头抗拒,面对那么多外男也很不自在。
可一想到丈夫的威胁,她便不得不强撑着淡然自若的面具,走到了秦大富旁边。
秦大富指着她,朗声道:
“这是神尊亲自任命的户部郎中,本官的副官,孔郎中!”
底下的所有吏员连忙齐齐拱手下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