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垂眸笑了笑,二话不说的伸手想解开她沾满血的外衣,帮她擦洗,手却被她死死握住了。
“你想做什么?”
她杏眸已不再是依赖的神色,而是恢复了往日的戒备。
很显然,她误会他了。
也是,他对她禽兽过一次,被她误会也是情有可原。
傅允轻叹了口气,笑容些许无奈,眉宇间有自嘲之色,“想什么呢?只是帮你擦洗伤口而已。你放心,我傅某再不是人,也不会趁这种时候强要你。”
卫莺并不作声,但多少有些动容,乖顺的松开了手,任由他轻解下罗衫。傅允的动作丝丝入扣,极尽温柔。等她回过神来,上半身便只存了一件小小的桃红色亵衣,酥胸半露在外,白皙的肩颈上有一大片暗红色血渍,像镂刻在她光洁无暇身子上极美的花。
“还疼不疼?”
傅允微咽了咽口中唾液,隐忍的道。
他原不懂女子身体的美好,可与她做过几次后,恰如食髓知味,恨不能与她夜夜纠缠。
迟早有一日,她会是他的妻。
他不急于这一时。
“不疼了。”卫莺摇头。
收回贪婪的目光,傅允把帕子在滚烫的水里浸湿,拧干,等热气消散一些,才贴近她的肌肤,开始细细擦拭。
手指尖若有若无的轻触,因靠的极近,傅允呼吸有些急促,喷洒在她颈间。卫莺感觉难受,可偏偏他是在帮她,她没有理由推拒。
这漫长的一炷香时间,对卫莺来说,比被人用匕首指着还要煎熬。
而对傅允来说,是既快乐,又痛苦。
之后,他自顾自在卫莺身旁躺下。
可睁着眼到了后半夜,也没什么睡意,浑身愈发燥热,似乎想到什么,用卫莺换下来的衣衫弄了弄。良久,在暗夜中发出了一声压抑的低吼。
卫莺并没有睡着,总觉有人一直盯着她的后背,听到旁边窸窸窣窣的声响,她不知道傅允在做什么,直觉他在做一些不好的事。
胃里泛起一阵恶心感,他怎么能当着她的面这样!
不过,到底是白日里发生了太多事,后半夜两人还是沉沉睡了过去。
卫莺醒来的时候,发觉她正躺在傅允怀里,紧紧和他贴在一起。夜里下雨也并没有凉快多少,头发已经汗湿,瞧了瞧仅着亵衣的身子,赶紧从他怀里起身跳下床,想寻个衣裳穿。可昨儿穿的外衣已经沾了血,又被他那样弄,实在太过肮脏,她一时不知该穿什么。
傅允感觉到怀中一空,睁开惺忪的眼,看她的目光有些痴缠,看出她在寻什么,道,“我这儿没有女子的衣裳。你不介意的话,穿我的就好。”
卫莺不喜他的目光,别过了头。
她当然介意,可现下是不穿也得穿。深呼吸一口,从衣柜里挑了件稍稍适合女子的素白色直裰长衫穿上,比她的身形宽大不少,拖到了地上,还带着一股让她无法忽视的沉香味道。
恶鬼
两人一同下楼用饭。
卫莺正思量着要怎么跟他说自己被嫁来鄞都的事,求他把蕊心救出来,客栈外就传来一阵吵嚷的声音。
柳氏两手叉着腰,骂骂咧咧的进来了,身后跟着几个官差,还有自己那哭红了眼的傻儿子,和被捆绑住的蕊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