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战,不得不等。
“夏浅呢?怎么方才没有看到她?”宁梧寻了半天,并没有发现荀夏浅,终于耐不住性子发问了。
这些年战事不断,虽是节节胜利,所向披靡,却也是乏人的,两边开工,终免不了分分离离。
当年自从月下幡然醒悟,却一直没有机会向夏浅表露心思。原以为那个火热的女子不会轻易放弃他,原来她也会倦,因为从来得不到回应,是以终究不再挣扎了么?
只是,只要再进一步,稍稍等等便可以见得明月,为何竟在那一刹放开了手?
“她主动请命去前方勘探敌情了。”荀漠拧着眉:“不过去了有些时候,按道理也应该回来了,不会……”目色陡然一凌:“不会遇到……”
话未说完,宁梧陡然撩了帘子,冲出了帐外。
顺着荀漠所说的方向,宁梧飞掠在松木林里。适逢初春,明月高悬,夜色冷寂,却出了一层薄汗,略略湿了衣衫,不知道是赶得甚急,抑或是过于惊迫。
顺着山林水涧一路向上,映着稀疏的月光,宁梧陡然间一个踉跄,险些从林木的枝丫上掉下来,幽深的眸子一沉再
沉,寒意陡然铺张了林子。
山体上留下来的清泉竟然隐着绯色!
宁梧跃下林木,掬来一捧清水,闻了闻,浓重的血腥味从指间弥散开来。
看来上面有一场恶战!
顺着溪流往上,只是走了几步,那血红的水流便咕咕地淌至跟前,扑面带来化不开来的血腥味。
宁梧目色一沉,不由地加快了脚程,几个起落,便是攀着林木到了半山腰。打斗过的痕迹愈发地清晰,他略略扫了一下周侧的痕迹,尸首零零散散地躺了一地,大多是弗沧的,有个是无殇的。这里不是埋伏地,却是主战场,一场厮杀过后,夏浅很有可能被逼上了山顶。
赶着时间,胸中提着一口气,不敢有丝毫的停留,稍有延迟,夏浅便可能有性命之忧。出来探路之时,荀漠虽给她派发了身手比较好的,却也不过十余人,若是遇上大批量的埋伏,耗也得被耗死。
踏着一路的尸体上去,果然埋伏的人不止一点点,少说也有好几百人。
“他娘的,竟然还是个娘们儿!”
宁梧缓了一口气,有声音传来,很清晰,看来夏浅还活着的。
“兄弟们,今日活捉了那个娘们儿,这样标致的女人,在战场上这么野,在床上肯定带劲!”领头的魁梧汉子啐了一口唾沫,笑得猥琐恶心,却又因着厮杀太久,满目的狰狞,说话的时候带着浓郁的恨意,咬牙切齿。
夏浅添了一下刀口的血,一记眼风刮过去,似如刀刃一般劈开凝重的空气,狠狠地落在那说话的汉子身上。
那汉子猛地一个激灵,迎面扑来的杀气,令他不由地稍稍退了几步。
娘的,出来寻个山,竟然也能碰到这一队人马,出门竟也没看是不是黄道吉日,今日肯定不宜出行。
夏浅恨恨地望着围上来的一片人马,这一队人马估计有三百多人,匍匐在这里准备伺机偷袭,到这里死了近百人,还有大半,而己方的人马也已经折损得差不多了。今日,怕是要殉国了。
哦,也谈不上殉国,洵夏早就没了,他们荀家也算是早就叛了国。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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