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可思议地低头,盯着自己手臂。
没有袖子。
预感到不妙,他再低眉,往自己身上看。
随即,不由瞪大了眼。
他……没穿衣服!
衣服倒是好端端在床头搁着,有点乱但没丢,但这不是重点,他,为什么会没穿衣服啊?
是自己脱的?
不然呢,除了他自己,还有谁?
做了一场奇怪春梦,怎么还把衣服脱了呢?
太不讲究了,陶荇简直不敢想自己夜里是个什么德行。
幸亏没人看见,他三两下把衣服穿上,出门打水洗澡。
刚一转身,忽地,又是一怔,赫然间如五雷轰顶。
地上有爬痕,是蛇的痕迹!
它来过!
那夜里……究竟是梦还是……
恐慌由内心深处蔓延,他的脑中一片混乱。
洞口窸窸窣窣,细长的身影徐徐爬进来。
陶荇一抬眼,便见那只蛇,嘴里衔着小老鼠,竖起上半身,眨眼睛看他,那眼睛里还莫名有一些缠绵蜜意,好像他俩多亲近一样。
可不是亲近么,他们昨夜有可能……
080道:“宿主,金龙灵蟒本来就有灵性,灵性十分高的是有筑梦本事的,它可以在梦里引导你的思维,你以为你在做梦,但该发生的,应该也发生了。”
陶荇大惊,险些没坐稳。
好半天后,他艰难对面前蛇道:“你引入我入梦,让我和你上床?”
蛇听不懂他的话,但是从语气里好像猜测他想问什么,那带着小犄角的金黄脑袋点了点。
是啊,我们是伴侣了啊。
见它点头,陶荇脸色变了又变。
蛇把小老鼠往前一拱,吃饭啦,照顾好另一半,是蛇的责任。
灰色老鼠,头被摘掉了,肚子也破开了,还好心除去了内脏。
但这样血肉模糊的一只鼠,陶荇实在没眼看。
他现在注意力全在和蛇上床这件事上,而且还是被引入梦境,思维被引导的状态下上的。
不行不行,他得要时间消化一下。
他紧锁眉头,撇过脸:“你把老鼠弄走。”
蛇眨眨眼,伴侣怎么不高兴了?
累了吧,那好,喂伴侣吃东西也是应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