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子羽的心一下提到嗓子眼,周围的空气也突然骤降,即使宫子羽穿着冬衣,但却依然忍不住打了个颤
她是他的待侍新娘,又不是真的绿玉侍,又从哪里来的绿玉侍手环:“我出来匆忙,所以还未来得及……”
话还未落下,云为衫就从腰间怀里拿出绿玉侍手环出来,展现在众人眼前:“在这里!”
就在进入后山之前,金繁就考虑到了,她一旦被人抓住,必定会被追问,为了顺利让她守在宫子羽的身边,他特意将自己的绿玉侍手环,交给她
当时金繁依然对她存在怀疑,说:“人心最不可信!”
云为衫再次告诉他,人心不可信,但私心应该可信,若是宫子羽真的死于试炼,那么她也必定逃不过陪葬的命运
就让她是为了自己也好,还是宫子羽也罢,她必将尽力守护,如此说来,金繁的戒备心,也放下不少,但也没有完全放下
雪重子不再多说什么,扔掉手中冰锥,冰锥摔在石头上,断成好几节,掉入湖里,消失不见
雪公子看着雪重子,无需多言,看他眼神就知道他已经不计较了,轻叹口气:“我去准备间客房,云姑娘请随我来!”
宫子羽的心一下松了许多,为了避免发生刚才的事,他说:“不必了,云姑娘与我同一间房即可!”
即是绿玉,又怎可与主子同一间房,雪重子冷冷道:“这不合规矩吧!”
宫子羽说:“云为衫是我指定的未婚妻,父亲去世,我当守孝,只是暂时推迟了婚期而已!”
云为衫看着眼前一直为自己开脱的人,心里忽然有了一丝悸动,但很快被她给压了下去,她来宫门本就是调查真相
眼前之人与她而言,是不可触碰的,作为刺客,如何能爱上自己的目标,无疑自寻死路、
长老院议事厅里,几人叫来了月长老的黄玉侍,还有当夜当值的侍卫一行人等
可他们的证词几乎一模一样,都说是月长老遣散了所有人,好像是要见什么很重要的人,商议事情
宫晴雪也告诉了宫尚角,自己去追凶的全部过程,拖着昏昏沉沉的脑子,努力让自己保持清醒状态,不让人看出任何端倪
她因为没追到凶手,而感到有些抱歉:“哥哥,都怪我身手不好,让他给……跑了!”
宫尚角并没有要责怪她的意思,但为她的鲁莽行为感到生气,愤怒,但其中又夹杂着些许欣喜
生气愤怒是因为,她不顾自己生命安危,义无反顾的独自去追凶,倘若远徵没有赶到那人痛下杀手,他恐怕现在就再也见不到她了吧,失去她这件事他连想都不敢想
有些欣喜是因为,她好像长大了,知道为宫门着想,比那个宫子羽还是要懂事许多
他蹙着眉头,什么话也不说,就那个眼神,就能吓得宫晴雪不敢再多说一句话,她知道他这是在生她的气
雪长老叹口气,蹙眉担忧道:“小雪,你怎可如此莽撞,不管怎么样也应该召集人手再去,这万一出点什么事儿,可如何是好!”
雪长老看着多年老友躺在那里,心中烦闷重重叹了口气
今夜的糟心事够多了,宫晴雪看着几人的神色,看了看自己微红的手,轻声道:“可外面也没什么人可……!”
话刚说出口,就被宫尚角再次一眼瞪了回去,她吓得往后退了一步,后背撞到宫远徵垂在双侧的手臂,她回头看了他一眼
他也低头看了她一眼,手臂往前一挡,靠在她身前,让她害怕时可以随时有个依靠
她将微红温热的手放在身后,又藏进泡泡袖子里,宫晴雪体质阴寒,冬日里时,冰凉的手才是她正常的体温,微红发热,就是不正常现象
宫晴雪也是看着自己没什么异常,身体出了有些昏昏沉沉之外,也没有什么其他事情,一心就以为是自己发烧,才会如此
想着等事情处理好了,再和宫远徵说说,吃些药,睡一觉就好了,就没怎么放在心上,抬头看了他一眼后,勾勾嘴角,又看着眼前叫来的侍卫
长老遇刺,应当告知全宫门,宫尚角正在安排着此事
宫子羽虽说还在试炼,但此事事关重大,还是要派人告知一下才行,尤其是后山的月公子,他是月长老的继承人,理应更要告知
吩咐下去之后,侍卫迅速赶往了后山,其实宫尚角也想看看,面对此等突发情况,宫子羽会做出何种抉择,若他选择离开后山雪宫,回到前山的话,试炼就会当即宣布失败
由此他们三个月的赌约,他也是必输无疑,按照他们的赌约约定,执刃的位置,就会落在他的身上
宫远徵也是想到了这一点,就等待着看这场好戏的开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