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启明从地上爬起来,从后面抱住夏安然,揪着她的头发,一转身,就给一个夏安然一个凌厉响亮的耳光。
夏安然的嘴角立刻渗出一抹鲜血,脑袋咣当一声撞倒墙上,安启明三步两步揪起夏安然的头发,捏住她的下巴,强迫她喝下那些酒,夏安然死命挣扎,真的喝下它,她就彻底完了。
安启明的表情扭曲又愉快,他按住夏安然,愉快地像吆喝一样整齐而带有节奏地喊着,“喝下去,喝下去!”
夏安然剧烈的摇晃着头,衣服上洒满一半的酒水,在一种朦胧之间,安启明正要以一种怪异的姿势骑到她身上,还摇晃着手机,“这么美好的时刻,不给你的宝贝思桀拍下来怎么可以。”
夏安然觉得天旋地转,一片炫目的晕,悲凉无助的边缘活生生撕扯这脆弱的灵魂,就在千钧一发之际,门,突然被踹开了。
接着迷幻之间,他看见一个男人动作凌厉的揪起在她腿上的男人。
“你个兔崽子!我的人都敢动!”
安然的意识渐渐疏离,她看到一片杯盘狼藉中,那个男人揪起地上的安启明就是一阵拳打脚踢,拿起一个啤酒瓶以一种漂亮的速度打下去,安启明捂着脑袋一股甜腻的温暖的血液顺着他的两鬓留下。
啤酒瓶,碗,椅子,都可以成为他的武器,在一片杯盘狼藉中,催生一场场血肉横飞的战斗,安然仿佛看见少女时代,昏暗的台球厅,那个英气的少年为了她,把那个对她放不尊重的少年打得落花流水,哭爹喊娘,时间仿佛也没有变,在这样的时刻,乐思桀的身后的窗户敞开,阳光仿佛像一个足球,砸进来,带来满屋子的韶光。
乐思桀就在满室的韶光里站成了永恒。
安启明连滚带爬地离开了,乐思桀一把抱起安然,安然的额头渗出血,拍打着安然的脸,“安然,安然……”她盯着他的脸开始模糊,只是含糊地说了一句,“你来了。”然后就
倒在他的怀里。
他抱着她离开的时候,后面的桌子,椅子,散落在一旁,充满打斗的痕迹,他握住安然的手,像托一只受伤的小鸟,在嘴边摩沙,要不是为了赶紧送安然去医院处理,他真的当时就把安启明碎尸万段。
医生给安然做了简单的处理和包扎,然后,送安然回家。
他握着手机,朋友圈的消息还在,因为同行的中文系的同学有一个和乐思桀有共同的好友,他才及时地赶到现场。
看着怀里,衣服褶皱,头发凌乱的女人,安启明下了狠手,他在心里默默祈祷,还好他及时赶到,否则,否则,他挥着拳头,朝墙上,狠狠一砸,他不允许自己去想,也不敢想接下来的后果。
只要一想,骨头节就发出咔哒咔哒的声响,体内某个发癫的灵魂,发出野兽一样咕噜咕噜的闷响。
晚上的时候,安然已经睡着了。医生说因为惊吓和体内酒精的作用,她要好好休息。
乐思桀守在安然的床边,他把安然放出来的手,捧起来,在脸上贴了贴,然后重新放回到被子里去,掖好。
安然大概做了噩梦,紧皱着眉头,摇摇头,发出因为惊吓的嘶喊,她把整个身子抱成一团。
双腿蜷缩,人在极度缺乏安全感的时候,才出现婴儿回归母体的姿势。
一个人的时候只能裹紧被子,两个人的时候,能有个人抱抱你。
乐思桀想去抱抱她,最终选择在她脊背上,轻轻地拍打,轻抚,把她蜷缩的双腿扳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