覃墨云停顿一下,主动讲起了生意场上的事情,“这次的骗子廖德海,是我的一个好友推荐给我的,昨日你跟我说了后我就留了一个心眼,越想之前廖德海的行径就越觉得不对劲。
“今天早上我就去找了好友,可好友却已经将银子交了上去,其中被廖德海骗了的六个人中,两个都是我的好友,且都上交了银子。廖德海今日又催了我几遍,我都用在凑银子糊弄了过去。”
覃烟缄默,“现在二哥不能直接戳破廖德海的身份,就怕他会卷了银子跑路,可廖德海那边一直催,又怕打草惊蛇,取不回那一千两银子。”
覃墨云点点头,“我那两个好友也察觉出不对劲来,现在却已经晚了,一千两银子不是小数目,我不帮他们心中难安,可我也想不到什么好法子,自己独善其身,又怕引来不满。”
还有一件事覃墨云没说,他暗中发现了之前同样被廖德海骗过的人。
打听之后知道,那人欠了一屁股债,还牵扯上了官司。
被迫跟在廖德海身边跟着一起骗人。
覃墨云不敢想象,如果自己也被牵扯进去,该走上什么样的歧途。
覃烟叹息,这确实很难办。
覃烟倒是想到了一个人,“二哥可以去报官,廖德海这样的话术都有套路,既然如此,那定然被人提前盯上过,现在将他抓进大牢,恐怕还能挽回一些损失,若是等他卷了银子跑路,可就什么都晚了。”
有损失谁都不愿意,可如今已经这样了。
覃墨云叹息,“只能这样了。”
覃母的饭菜做好了,覃墨云也不想扫家人的兴,更何况抛却他自己在外面的事,家里人的消息确实让人高兴。
一家人今日都高兴,饮了酒到了夜幕降临才回去歇息。
覃烟许久没这么尽兴了,她脸颊微红,坐在院中的椅子上望着天空。
覃静娴早就睡着了,整个院子静悄悄的,就连清醒的下人都没有几个。
覃烟旁边有一个歪脖子树,她忽然就想爬上去,小时候倒是没少爬树,长大后爬树的机会就少之又少,已经多少年没上过树了。
那棵歪脖子树刚巧能让她垫脚爬上去,头晕眼花的覃烟爬树倒是利索,像是打通了运动基因,一下子就爬了上去,躺在粗壮的树枝上望着天空。
明明醉了,可今日发生的事却更加清晰回荡在她脑中,尤其穆景迟羞辱她的那一幕。
想着,穆景迟仿佛站在她眼前,却不是这辈子的穆景迟,而是前世三十而立的他,不说长相,就那个眼神那个威严,覃烟一辈子都忘不掉。
覃烟情不自禁伸手想要去抚摸他的脸,最终眉头一竖,恶狠狠将人一把拍开,“滚开!渣男,以后别再来我梦里了。”
有他的梦,都是噩梦!
一巴掌赶巧扇在他脸上,啪的一声十分清脆。
前世今生两辈子,覃烟第一次扇穆景迟耳巴子,动作幅度力气之大,将自己从树枝上扇了下去,然而并没有坠落感,反倒吧唧吧唧嘴心满意足沉沉睡去。
覃烟再次醒来是在自己床上,衣衫整洁。
她揉揉自己眉心,眼中闪过狐疑,她明明记得自己在院里喝酒赏月,怎么就回到自己屋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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