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参与被骗的都赔了银子,偏偏覃墨云一分钱没被坑。
尽管这段时日来回奔走劝慰,帮忙抓回廖德海,还是免不了被人指责抱怨。
覃墨云心知,跟他这两个好友关系算走到头了,然而让他作势不管,他于心不忍。
覃烟想了想,“二哥这段时间可以多瞧瞧城西的铺子有没有要出手的,尤其是粮食铺子,若是有可以盘下来。”
覃墨云惊愕,“四妹妹,京城粮商可不少,如今粮食的价钱都被拉下来了,不少粮商快撑不下去,现在盘粮食铺子恐怕不是一个好决策。”
覃烟微微一笑,“二哥可信我?我手里正好有些银子,二哥也拿去用。”
覃烟本不想这么快出手那块原石,可既然有了要做的事,原石便要出。
而且要立马出。
前世,今年年春确实粮食价钱降了,粮商利润极低,不少粮商决定转行。
可谁都想不到,夏季忽然产生粮行巨变。
今年天气旱灾虽不严重,却也引起粮价疯涨,尤其年春的降价导致反弹,百姓哀声哉道。
覃烟记得,当时这件事就是穆景迟处理的,她见到了奏折。
当时穆景迟的奏折还不配递到皇上跟前,正值他郁郁不得志初期,在朝堂占据的地位如同蚂蚁和大象区别。
穆景迟给上司递奏折,要对京城粮商出手整改,最后层层递进被实施。
前世粮商被铁血手腕抓进大牢不少,从此再也不能卖粮。
而灾难过去,京城粮商处在严重短缺状态,也确实老实了不少。
覃墨云能挣的,就是短缺这个状态的银子。
覃墨云咬咬牙,“反正我现在也没什么好思路,既然四妹妹说了,我便去试试。”
覃墨云想的是他光脚的不怕穿鞋的,就当拼一把,让四妹妹高兴也好。
反正他没什么钱,亏也亏不了多少。
但他根本不信盘粮食铺子能挣钱。
覃烟不管覃墨云怎么想,他答应了就好。
覃静娴二丈摸不到头脑,“四妹妹,你跟二哥在说什么?什么盘铺子我怎么听不明白?”
之前廖德海的事覃静娴并不清楚。
覃烟微微一笑,将事情经过耐心讲给覃静娴听。
覃静娴听着都觉得背脊发寒,“竟然这么危险,二哥差点就被骗了?不敢想,若真到了那个地步,我们可怎么办。”
覃烟想到前世的覃墨云,最后死无全尸,乱葬岗拼凑不出一具尸体,已经红了眼眶。
“那种情况不会发生。”
覃静娴听着四妹妹语气坚定沉稳,又带着悲伤。
她不知道悲伤哪里来的。
他们这不是都好好的?
晚上一家人团团圆圆吃顿饭,睡觉都是甜的。
心里的大石头终于落下。
翌日覃母再次忙活起另一件事。
给覃静娴和覃烟挑选夫婿。
覃父还没有官复原职,不少人家本不敢跟覃家有牵扯,可谁让六皇子给覃家撑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