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景迟抬眸看着覃烟,覃烟咽了口口水,硬着头皮对上他的目光。
却忽然,穆景迟伸手解开了腰带,衣衫褪下。
这个动作,让覃烟呆住了,一时间没来得及躲避,等反应过来,面前已经是男子白花花的胸膛。
可覃烟看见的瞬间,便瞳孔猛缩。
因为,穆景迟的胸口处,有一道被利器划开的伤口!
莫约半掌长。
可,之前明明没有的。
覃烟声音都在颤,“这是怎么回事?”
“积了淤血。”他声音轻缓,“劳烦覃四小姐帮我上药。”
覃烟指尖微颤,想要骂穆景迟活该,自作自受!
可一想到这是为了她受的伤,便十分无力。
只能拿起抽屉里的伤药,给穆景迟上药。
穆景迟闭着眼睛,眉头紧皱,能瞧出如今正在忍受着多大的痛苦!
抽出淤血跟其他不一样,这是要破开里头的皮肉的!
哪里是外伤一样包扎伤好便完事了?
尽管是那样能忍的穆景迟,都忍不住闷哼一声。
“对,对不起……”
覃烟脸色一白,手忙脚乱起来。
穆景迟瞧着她,眼神讳莫如深,一时间有些后悔刚刚想逗她的心思。
“无妨。”
伤口总算上好了药,穆景迟靠在马车壁上假寐,没过一会就真的沉沉睡了去。
覃烟瞧着,心里竟有些密密麻麻说不清的感受。
他好像,从来没有像今天这般脆弱过。
驾车的阿林听着里头安静下来,叹息一声。
世子本来要在杨家镇杨老太医的宅子中休整两天再上路,但听闻覃家上路了,便不顾自己身上刚开刀的伤,义无反顾的跟了上来。
爱情,当真是会迷失自我的恐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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