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秋的天,黑得越来越早,周围路灯又年久失修,陶桃只能在黑暗中努力辨认。
徐绍行?声音有一丝丝不确定。
怎么,黑灯瞎火的就认不出我了?徐绍行轻笑道。
那声音,那语气,确实是他。
陶桃尴尬地绕了圈儿发尾,试图为自己找补。
她本想说很少见你不穿白大褂的样子。
结果话一溜到嘴边儿,就嘴瓢成了很少见你穿衣服的样子。
瞬间,四周围一片寂静,只能听见树顶上夜猫子的嗥叫。
徐绍行扑哧一声笑了,率先开口化解这片尴尬:的确如此。
承认之后,气氛明显更尴尬了。幸好天黑得早,别人才看不见陶桃脸上的红晕。
徐绍行是一名外科医生,亦是陶桃的炮友之一,想不到正巧在这里碰见他。
刚下手术?陶桃问。
徐绍行点点头:嗯,前脚收拾好从住院部出来,后脚就碰见你了。
这么暗也能认出我?
我们见面的时候,不都这么暗吗?男人的语气有些调笑意味。
陶桃不禁回想起他们在黑暗中疯狂做爱的情景。下体又开始阵阵发痒。
见陶桃发愣,徐绍行主动挑起话头:怎么好不生来这里?想我了?
不是陶桃思索着该怎么描述:有没有人送来一封信?跟生日有关的?可能送去咨询台或者病房了,应该就这几天的事儿。
徐绍行回忆片刻,摇了摇头:没听说。等会儿帮你在群里打听打听。
行。陶桃实在想不起来,自己之前住哪间房了。
话说明天我轮休,今晚要不要去喝一杯?徐绍行主动发出邀约,似乎憋这句话憋了很久。
陶桃早已痒得夹紧双腿,悄悄摩擦起阴唇瓣儿,听见这句话,就仿佛抓住了欲浪中的救命稻草,毫不犹豫地答应下来。
好啊。她笑眯眯地抱住徐绍行的胳膊,酥软的胸脯在他臂膀上蹭来蹭去。
接下来要做什么,两个人都心知肚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