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殷秋实好像说了些什么,是揭穿周楠其实压根儿没有正经谈过恋爱,还是教育他以后少在外面当Bking,周楠统统记不清了。
只记得自己像三岁小孩撒泼打滚要家长买玩具一样,不停追问对方有没有看上的女人。
或许是被他闹得不耐烦了,殷秋实忽然沉声道:还真有一个。
谁?周楠的眼睛瞬间亮了。
就她。殷秋实往不远处努了努嘴,嘴角似乎浮起一丝罕见的微笑。
周楠循着他所示的方向看去,忽然间看直了眼。
那是他第一次见到陶桃。
到了这里,他的记忆忽然变得异常清晰。
他真真切切地记得,当时陶桃正一个人坐在双人方桌旁,悠哉悠哉地交叠起双腿。叠在上面的那条腿闲适地摇晃着,高跟鞋的鞋尖儿勾在脚趾上,露出白嫩的脚后跟。
她面前放了只圆滚滚的大铜杯,看上去像在喝莫斯科骡子。
啊!听到这里,陶桃忽然想起来了。
西街酒吧,红丝绒连衣裙,莫斯科骡子,周楠说的要素组合在一起,陶桃便有了印象。
只是当时没注意到,酒吧里还有殷秋实和周楠这么两号人物。
原来从那时起,殷秋实就已经注意到自己了,看来医院主动献血也是有意为之啰?陶桃恍然大悟。
想不到那块呆愣愣的木头,竟也有这么鸡贼的时候。
一见钟情的地方,说不定就是那间酒吧!
陶桃瞬间有了眉目,忙不迭扫码买完单,拎起包包就向周楠赔笑:不好意思啊,我突然有点急事,必须提前开溜了,下次有机会再一起聊哦!
没等对面回应,她就脚底抹油蹿了出去,徒留周楠望着她的背影伸出尔康手。
等等他无力地说出这句挽留的话语,但已经晚了,陶桃早跑没影了。
为什么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呢?他的故事明明只讲到一半,热气腾腾的饭菜也只吃到一半。
周楠看了眼桌子上的杯盘狼藉,无奈地叹了口气。
他提起旁边的电脑包,拉开拉链,掏出一个包装精美的小盒子。
就连迟到的生日礼物,都没来得及送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