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我和天宫的掌门一较高下之后,我才明白,这个人的武功可怕到了什么程度。
那一战的结果没有人会忘记了,我只记得我们两个人一起倒在地上,双方互拼掌力,已经两败俱伤。当我们坐在地上运功疗伤的时候,我才终于想起那个蒙着面纱的女高手是谁,她竟然是黎清啊!十年内每天都朝思暮想的女人,此刻就坐在我的对面,是我们彼此把对方打成了重伤。
“黎清?”我轻轻呼喊着她,声音只有我们两个人能听清。
“你还有脸叫我的名字?”
“我···。”我摇摇头,没有再说话,是啊,此时此刻,我还有什么脸面再与他相认呢?
就在我错愕的时候,天宫的后山传来一声惊天巨响。
黎清惊慌的朝后山望去,然后对着远处的天宫弟子大喊:“快去后山,有人盗取本门圣物。”然后黎清惊天而起,一道残影留在我的视线里,飞笨向了后山。
我也顾不得什么,也朝后山飞去,只留给了武当弟子一句武当的密宗传音:“紧急诏令,护驾天宫,不得让任何人踏往后山一步。”
当我来到后山的时候便看到了满山的天宫弟子的尸体,心里立即紧张起来,朝后山山洞飞去。
黎清正与一个人对峙着,当我看清来人后,头顶都快炸开了。那个人竟然是菩渡。
“你···还没有死?”我惊慌的看着他,快要说不出话来。
“哈哈,”菩渡大笑着,“你们都没有死,我又怎么会死呢?说起来还有谢谢你们,要不是你们把我埋了,我也不能将《血滴子》领悟透彻。哈哈,说起来每次相见,你们都是身负重伤啊,真不知道是不是上天眷顾我。”
“你休要嚣张,当年我们可以杀你,今天一样呢。”我愤怒的看着他,眼睛里快要喷出火来了。
“这是我们天宫的事,你没必要管的。”黎清回头看看我,静静的说到。
“黎清。”
“哈哈,你们还真是一对怨恨鸳鸯啊。当年我只是略施小计就将你们生生拆散,说起来,你们还真是经不起考验啊。”
“什么···当年是你!”黎清顾不得自己的身份,愤怒的冲菩渡喊着。然后回过头来看向我,眼睛里已经深藏泪水。
“哈哈,其实我早已经猜到是你,只是还不愿相信你死而复生的事实。没想到啊,到头来还是被你钻了空子。”
“哈哈,今天你们就来报仇吧。让你们看看本座自《血滴子》中领悟到的厉血咒。”
“哼。”我和黎清同时出手,一开始就是最凌厉的攻击。
离去
时间一晃眼已经过去十年了。
十年前的那一战我和黎清耗费了所有元气终于将菩渡打败,令他粉身碎骨。不过那一战也使得我和黎清武功尽失,成为了废人。
自那一役,我和黎清才终于明白了岁月匆匆,情有几何。我们将本门派掌门的席位交与亲传弟子,便开始匿迹踪影,云游四海。七年前,我们寻到了这里,便开始在这里隐姓埋名。虽然黎清已经武功全废,但凭借对巫术的了解,还是对这里设置了“巫之屏障”。相信一般人已没有能力可以踏足这里了。
然后世绝才若能登临寒舍,叩首三十,当赐天下最上等武功。
此时的晨嗪站在石室中已经不知道有多久了。看到最好的时候双眼已经有些湿润。感叹两位前辈的侠义,更感谢他们最真挚的感情。
原来过去的桓古岁月里,竟然发生了如此多的事,天血真不知道引发了多少次灾祸,当诛之。
晨嗪心里暗暗发誓,有生之年誓要毁灭天血。什么天之圣物,什么魔之魂器,只要是自己想做的事,又岂是天地可拦?
洒我热血,破灭九天。惊天一怒,誓灭天血!
晨嗪看着册子的最后一句“叩首三十,当赐天下最上等武功”,顿时有些哭笑不得。
天下的武功最强的也莫过于《天心咒》了,而他的时间也早已不多,更不会窃守这样一部武功秘籍,不过出于对两位前辈的敬重,晨嗪还是拜了下来,叩首三十。
当晨嗪叩首完毕后,抬起头看到了令自己错愕的画面。此时的两具骨架已经化为尘土一般,石室外一阵风吹过,便将两具尸骨的骨灰吹得烟消云散。晨嗪刚才还在看的册子已经没有了,只剩下一张残页。晨嗪看着那张薄薄的纸,心想这也行就是青松子留下的绝世武功了吧。但也没想到会这么一点。
拾起那页纸以后,晨嗪忽然有种晕厥的感觉。呆了好长时间,晨嗪将那张纸愤愤的扔在地上,拿起玄丹和避毒珠离开了这里。
轻功施展开,立即消失在了数里之外。
外面的寒风不停的吹进石室,那张纸被风吹得飞了起来,朝着晨嗪离开的方向飞去。
晨嗪来到谷外的时候,天已经完全暗淡了下来。四周静悄悄,只剩下高空中的残亮,安静的出奇。
一阵风吹来,一纸残页吹落到了晨嗪肩头,晨嗪拿起了这片纸页,紧紧盯着这片被青松子称作绝世武功的纸页看个不停。上面仅仅有四个字,“自废武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