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邱夫子有远见。”李银花立刻想起之前邱夫子让陈延去练拳,她那时候心里还犯嘀咕,好
好的书生,每日练什么拳,“还有你的同窗叶公子,也要多谢他。”
“同门与师长,自然要谢。”他们都是他科举路上的贵人。
提起同窗,李银花又不免想起了程瑞,“说来也怪,娘看你那程姓同窗穿着绫罗,马车也华丽,想着他家里应该挺富贵……”
“怎的这么大的日子,爹娘都没来送?”李银花似乎是想到了啥,又补充了一句:“难道他也和叶公子一样,是回原籍赴考?”
陈延也不清楚,“也许是家中父母有事也说不定。”思及三弟偶尔醉酒所述不平,陈延觉得内里也许有些隐情,不过程瑞不在,他也累得慌,在思考之中,他的意识逐渐模糊,呼吸慢慢平缓了起来。
……
到家,虽然恨身上粘腻,但洗澡是很容易着凉的,这个当口,陈延只擦了擦身子,晚上也没吃太丰盛的东西,喝了些鸡汤,一碗浓稠的小米粥,陈延就准备歇息了。
这时,秀秀悄悄摸到了门口。
“康弟,你睡了吗?”她的声音轻轻小小。
陈延起身,“还没,秀秀有什么事吗?”
开门声霎时响起,陈延看着亭亭玉立的少女按住门,往前探头,“没什么事,就是来问问你。”
“再说,明天早上我不是要给你准备干粮吗,特意来问问你想吃点什么,饼子要不要加点白糖?”
“不用了。还是做咸口的素饼,带一些咸菜就可以了。”糖饼腻人,他之前就讲过的……陈延看着秀秀,总觉得她醉翁之意不在酒。
果然,细致地问询了几句关于上场考试的事之后,陈秀秀终于进入了正题,“我听娘说,你有个要好的同窗今日在考场病倒了?”她甫一听这个,心下焦急,不过康弟的同窗不止一个,但那种情况,她也不可能再问——
原是不该来的,但陈秀秀有些耐不住,还是在弟弟房间熄灯之前过来了一趟。
陈延微顿,道:“的确有一同门染了风寒,不过那人不是叶兄。”
他瞥见秀秀听见这话之后像是松了口,心里已经有了计较,困意都少了些,问:“秀秀,你和叶兄——”
“康弟,我同他没什么!”秀秀面颊微红,“只是他先前教我骑马,我略有些担心而已!”
“现下也不早了,明日还要去考院,康弟你早些休息,明日还要早起烙饼,我也要去休息了!”
两句话说完,陈秀秀迈着轻快的步子跑出了房间,心想,康弟可真是年纪轻轻小死脑筋,这种……这种事,怎么好问出口呢。
秀秀跑走,徒留陈延一人坐在床上有些无奈,这么一说,秀秀和叶问之间竟是互有情意?
依照秀秀的性子,这不应该啊。
她最厌烦高门大户,还是说真真是两心相印,甘为叶问冲破身份的桎梏?
也不行啊,就算是秀秀乐意,叶问乐意,叶家……
这种东西深究起来真叫人有点头疼了,一时半会儿也捋不清,陈延索性不再瞎想,强制让自己平静下来,进入了睡梦之中。
眼下最重要的事,还是眼前这场考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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