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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样是在号房里待了两天出来,前两场在场秀才都很萎靡不振,但今天这最后一场,考院门口多了几分人气,能站着走出来的众人精气神都不错。
包括陈延和叶问。
人少,二人很快在人群里找到了对方,考完,便再无询题的忌讳,学神在此,陈延开口问了他几道题目。
叶问俱答,“二弟你呢,答的如何?”
陈延快速讲了一遍,叶问听完,心下立刻有了判断,“是邱夫子会称赞的破题之法。”
这也算是个暗语了,邱夫子都称赞,那必然是挂在桂榜上的。
“提起夫子,大哥明日可要去拜见夫子?”
“自然。”叶问点头,“除了拜见夫子,还要去看看三弟。”
提起程瑞,陈延嗯了一声,“不知他风寒可有好转。”
“那李大夫前两日过来了一趟,应当是没什么事的。”毕竟年轻,底子在这里。
“那就好。”走着走着,陈延突然发现叶问顿下了脚步,他拍了一下他的肩膀,“怎么了,大哥看什么?”
“没什么,就是似乎看见了熟悉的人。”叶问收回目光。
行至马车处,叶问道:“明日要去拜见邱夫子,我叫随从架马车去你家中接你一起吧。”
陈延一听,脑子里先是冒出了一个问号。
“接我?”他住在码头那边,又不同路,叶问来接他等于绕弯子了,“不用,我家马车明日——”
他话未说完,就被打断了,叶问扯着他的胳膊,眼睛直直地对着他,“二弟,用的。”
他一字一顿,陈延一愣,突然明白了他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在乎家中秀秀也。
这怎么回事,两个人说好了,准备在秋闱后摊牌吗,在他面前直接就不遮掩了?
他和叶问关系好归好,但此事,“大哥,你可听说过男女七岁不同席?”
“我自然知道。”叶问:“我只遥遥一望而已。二弟还不信我吗?”
陈延叹了口气,“我自然信,只是这样的事终究需要一个名正言顺。且,家中父母原准备在秋闱张榜后为家姐议亲。”
“你且叫伯父伯母等等!”叶问连忙说,“良缘需待,急求不得。”
这话还真相是要三书六聘,可以他的角度来看,陈延觉得这门婚事想要成,绝不是叶问说两句这么简单。
但兄弟有心,又说能守礼,他硬着说不行也不好,“那你明日来吧。”
“好兄弟!”他面上浮出喜悦。
到小巷边后,二人便各自登上自家的马车回去了,今日是最后一遭,林翠花和陈多富自然是万分开心,陈延也开心,回家之后不再顾忌,立刻烧了一大锅水把身上搓洗了一遍,晚上快速祭出了秀秀的特质辣酱肉酱,又吃了肉汤和鱼,浑身都很舒坦。
隔日,拜见师长需起早,天不亮,陈延就起来了,为了守他科举,陈多富和林翠花一直在家,吃食生意基本靠大伯一家操持,所以这边乡试一结束,夫妻俩就火急火燎去上工了。
家里只剩下了秀秀一人为他准备早食。
葱香与肉香在秋日的清晨交杂在一起,除了这些油面食之外,秀秀昨晚还炖了一大锅梨汤用炭火温着。
今早陈延揭开盖,梨
子的清透香气和冰糖的甜一起扑鼻而来,秋日来一碗,真的太是那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