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不会是偶遇吧?”梁风荷的眼神洞察一切。
挺大一男人,耍这种小花招,实在幼稚,她嗤笑道。
“还……真是……”楚洪涛挠了挠头。
倒霉,倒霉,真倒霉,他在心里不停嘀咕念着。
不过转念一想,不过是偶遇,擦肩而过那种,又不会造成什么实质性的困扰,于是大手一挥,
“没关系,你该干嘛干嘛去,就当没看见我。”
“谁愿意看你似的……”
造型虽然提升了档次,但那个讨厌劲儿是一点没变。
梁风荷瞪了他一眼,正打算转身,突然瞥到地上被碾碎的烟头,再一次郑重提醒,
“禁止吸烟,否则报警。”
严肃且冷酷,就像对待真正的犯罪分子。
说完,想起二筒给的任务,撇下楚洪涛,径直向转角那堆木柴走去,嘴里还嘀咕着:“讨厌鬼,晦气!”
这山是你家的啊?太平洋警察啊!管得真宽!
楚洪涛撇了撇嘴,却没敢做声。
搞不清梁风荷为什么没离开,反而跟一堆木头较劲。
但他一分钟都不想跟她单独相处了。
回头看了看,见江上舟还没跟上来,决定自己先去青年养老院报道。
梁风荷从小在城市长大,对拾柴这种事十分生疏。
她还有点儿强迫症,不直溜的不要,带疤痕的不要,太长的不要,太短的也不要。
折腾了半天,总算挑了一小把,估摸着够用了,于是直起腰,转个弯,向场院走去。
甫一进门,刚好看到楚洪涛扫完码。
还没等她开口,一个机械清亮的女声响起:已到账,1500元整。
梁风荷只觉得大脑嗡一声巨响,惊得下巴都要掉了,怔怔地站在原地,木柴都忘了放下。
“荷姐,新朋友。”胡贝朵凑过来,用胳膊肘装了撞她,小声道,“是个帅哥。”
帅个屁!
还是个心机男!
继油腻龌龊普信,又加上一条罪名。
明明说了大路朝天各走一边,井上不犯河水的,他竟然蹬着鼻子上脸,凑到眼皮底下来了!
二筒不明所以,伸手将柴接了过来,一脸笑意:“荷姐绝对是财神附体,出去捡个柴的功夫,就引来了客人。”
是衰神附体吧!
梁风荷满脸怨恨地盯着楚洪涛,后者也很惊讶,他实在没想到,梁风荷竟然住在这。
她不是都市白领事业型女强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