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猜就是那样,”雅各布沾沾自喜地小声说道,“有点儿像打了个平局一样,是不是?”
爱德华轻声笑道:“你做梦。”
“你知道,她还是可能改变主意的,”雅各布奚落他道,“想一想所有那些我能做而你不能做的事情。至少,我不会杀死她,就是这样。”
“睡觉,雅各布,”爱德华低声咕哝道,“你开始让我不安了。”
“我想我会的,我真的非常舒服。”
爱德华没有回答。
我已经太恍惚而不能叫他们别像我不在那样谈论我了。这个谈话对我而言有些梦境的成分,我不确定我是否真是醒着的。
“或许我会。”过了一会儿,爱德华回答了一个我没听见的问题。
“不过你会很诚实吗?”
“你可以一直问,一直看啊。”爱德华的语气使我对自己是否又错过了某个笑话感到好奇。
“好吧,你看得见我脑子里在想什么——让我今晚走进你的,只是为了公平。”雅各布说道。
“你满脑子都是问题,你想要我回答哪一个?”
“嫉妒??它不得不蚕食你,你甚至不可能像你表现出来的那样确定,除非你一点儿感情都没有。”
“它当然会,”爱德华认同道,不再觉得有趣了,“现在如此艰难,我几乎无法控制自己的语气,当然当她离开我的时候,和你一起甚至会更糟糕,我看不见她。”
“你一直都在考虑这些吗?”雅各布轻声问道,“她不在的时候是不是很难集中精神?”
“是,又不是。”爱德华说道,他似乎决定老实地回答,“我的思维方式和你的不一样,我一次可以想许多事情。当然,那就意味着我总是能够想起你,总是会好奇当她安静下来若有所思的时候,她的心思在哪里。”
他们两个有一会儿什么都没说。
“是的,我会猜测她经常想起你,”爱德华回应着雅各布的思想低声说道,“比我愿意看到的还要频繁,她担心你不高兴。你并不是不知道这一点,而且你也并不是没利用这一点。”
“我不得不利用我能利用的一切,”雅各布低声说道,“我不打算跟你的优势竞争——比如她知道她爱你的优势。”
“那倒很有用。”爱德华语气温和地同意道。
雅各布挑战道:“她也爱我,你知道的。”
爱德华没有回答。
雅各布叹气道:“但是她不知道这一点。”
“我无法告诉你你是否正确。”
“那会让你心烦意乱吗?你希望你也能看透她在想什么吗?”
“是的??又不是的。她更喜欢这样,而且尽管有时候这样会让我发疯,我宁愿她开心。”
风猛烈地吹打着帐篷,像地震一样使它摇晃不定。雅各布的胳膊把我抱得更紧了,保护着我。
“谢谢你,”爱德华轻声说道,“这可能听起来很奇怪,我猜想我很高兴你在这里,雅各布。”
“你的意思是:‘和我很想杀死你一样,我很高兴她很温暖。’对不对?”
“这个停战让我非常不满,不是吗?”
雅各布的低语突然变得自鸣得意起来:“我知道你只不过和我一样嫉妒罢了。”
“我可不会和你一样,像个傻瓜似的什么都写在脸上。你知道,这帮不了你。”
“你比我更有耐心。”
“我应该有。我用了一百年的时间才有这份修为,等了一百年才等到她。”
“那么??什么时候你决定扮演耐心的好人这个角色的呢?”
“当我看见让她选择会让她多么受伤害的时候,克制并不总是那么难。大多数时候,我可以比较容易地忍住??我可能对你怀有不太文明的感情。有时候我想她看透了我的想法,但是我无法肯定。”
“我认为你只是担心如果你真的迫使她选择的话,她选择的可能不是你。”
爱德华没有立即回答,“那只是部分原因,”他最后承认道,“不过只是一小部分。我们都有怀疑的时候,大多数时候我担心她偷偷溜出去见你会伤害到她自己。在我接受她跟你在一起或多或少是安全的之后——和贝拉一直所处的那种安全状态一样——似乎最好停止逼追她走极端。”
雅各布感叹道:“我要告诉她所有的一切,但是她绝不会相信我。”
“我知道。”听起来爱德华好像在微笑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