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似乎早有所料,单手攥住他的手腕,不悦地皱起眉。
意外的,谢敏的进攻有些疲。软,很好防。
“你是有起床气吗?”
男人不怀好气的质问令谢敏松了口气。
是傅闻安。
谢敏手臂松了劲,垂下来,自然搭在腰间尚且热着的衣服上。
他撇下眼,错过对方的视线,看起来颇为可怜。
“抱歉,习惯了。”
谢敏的道歉不太有诚意,但傅闻安没和他计较,转而伸手去拿自己的披风,谁知拽不动——谢敏正抱着披风,戒备地看着他。
护食?
傅闻安挑眉,又扯了一下,扯动了,但还是没拿到。
“我的衣服。”
他冷冰冰地道。
特工似乎睡懵了,总之,反应很怪。他几乎是慢了半拍才意识到傅闻安在说什么,转而低头,仔细端详衣料的纹路后,恋恋不舍地松了手。
“抱歉。”
谢敏这次的道歉依旧没诚意。
“这也是习惯?”
傅闻安一哂。
“不是。”
谢敏盯着傅闻安把披风穿上,但那衣服在刚才的争执中有了褶皱,看起来与执政官严谨冷肃的风格不相符合。“就是觉得这料子挺舒服的。”
他语气中隐有惋惜。
“是,适合给猫当睡垫。”
傅闻安瞥了他一眼。
谢敏眼观鼻鼻观心,假装不知道对方在说什么。
“回去吧,我看着你上去。”
傅闻安朝大门的方向抬了下下巴。
谢敏一怔,而后皱眉:“你呢?”
“你很关心我?”
傅闻安问。
被特工关心去向绝不是好事,傅闻安潜意识如此认为。
当然关心,不然我折腾这么久给谁看?谢敏腹诽。
谢敏正踌躇如何说,他觉得自己的舌头有些打结,被睡眠隐藏的痛感随着注意力的回归而上涌,车内安静,噪音却如影随形。
但好在,傅闻安这次不需要他接话。
“不要多管闲事,谢敏。”
傅闻安俯身过来,低头,唇在谢敏耳边蹭了一下,明明是相拥的姿势,气氛却如僵直的皮筋一样紧绷,再施加一点力就会尽数崩裂。
“我是怕你不小心死在外面。”
谢敏小声道,他垂下眼,手指绞着对方披风上金色的穗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