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涩少年的脑子热得各种念头咕噜噜的冒泡。云岫到底要干嘛啊?虽然她总是做些奇怪的事,但有人真的会对好朋友这么动手动脚吗?她知道自己这么做太过亲密了吗?她……她……
可惜云岫并没有他那么多的情愫,她只是认真仔细的端详着眼前的脸,那通红的,显得有些滑稽的方块像素脸,她作为这个世界唯一的玩家,她自然认为自己是人的。那么像素人算人吗?游戏里的像素n
pc算人吗?虽然都是两个眼睛一个鼻子(),但这种像素点组合在一起的东西?()?[(),也能叫人吗?
“好奇怪,通天,我忽然发现我心里希望你一直活着。”白衣女修平日澄澈的杏眼满是困惑。
“我设想了一下,如果你现在就死在我面前,我的心里竟然会很难过。”
这种改变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
“所以……你干嘛随便设想我会死啊?”
脸红的少年因为这话从那暧昧的气氛中挣脱出来。有些无奈的纠正云岫的话:“而且我们是朋友吧?你希望我活着有什么奇怪的,你要是时刻希望我死了,那才叫奇怪吧?”
云岫垂眸摇摇头:“你不懂。”
你只是一个方脑壳的像素人,你怎么会懂呢?
通天看着云岫转身继续往前飞,虽然云岫的想法总是很奇怪,与常人不同,但她大多数时候都是很快乐的,然而现在,他却从云岫的背影看出了深入骨髓的孤独。
为什么会孤独呢?他不就在这吗?
通天微微抿唇,追了上去。“云岫,你想让我懂什么?你不说我怎么能懂呢?”
希望通天懂什么?云岫眼神闪过一丝迷茫,她耸耸肩道:“我也不知道。我自己都没搞明白呢。”
“果然人闲着没事的时候,不能瞎想哲学问题啊。”越想越容易抑郁,云岫晃晃脑袋把那些杂念抛到脑后。努力让想些开心的事。
“要说为什么现在不抓三足金乌,等他们变强是一件事,其实还有一件事,他和羲和的爱情会引动一件宝贝现世。所以我刚刚关心了一下他们的爱情进度。等到时机成熟了,我就去‘捡’宝贝!”
天婚之时,功德至宝红绣球自动现世,按照命运诡计,它该被鸿钧道祖收走,然后在第三次讲道之后,分给女娲娘娘。
但红绣球又不涉及人族,再说了,距离第三次讲道还有一万多年呢,她拿来玩玩,如果好玩就留下,腻了就送给女娲好了!
那可是红绣球诶,能产红线的红绣球诶,不提随便绑红线的威力了,听说手持红绣球,就可以看见别人身上的天命红线、天赐良缘。
大概八卦是人类的天性,云岫一想到红绣球的能力,就有些迫不及待想得到它了。肯定很好玩!
今天是好好天气,冥河老祖今天依然在努力的修炼,遥想当年,他自认为一身修为整个洪荒无人能挡,于是离开幽冥血海,去洪荒大地闯荡。谁知却被一个女煞神一剑给劈得吓破了胆。连滚带爬的跑了回来。一头钻进了血海不敢出去。
如今已经过去几千年了,冥河老祖本来已经渐渐忘了当年的苦头,之前的紫霄宫讲道他自然也去了。甚至去之前,他还幻想过自己学会了成圣之法后,要如何如何成圣,如何如何找那个女煞神算账。三千年河东三千年河西,莫欺老道穷!
结果却不想,那个女煞神也来了紫霄宫,来的时候九龙九凤拉车还不算完,竟然还嫌弃鸿钧道祖给她准备的蒲团,跑到高
()台上大闹。最重要的是,鸿钧道祖竟然好脾气的容忍了她。甚至让她和自己平起平坐。
冥河老祖可不觉得那鸿钧道祖是真的好脾气。没看见鲲鹏被打下蒲团的时候,鸿钧道祖高坐高台,垂眸漠然的模样吗?那样高高在上的圣人,道心坚定,怎么会是个好脾气的软面团?所以真相只有一个,那就是那个女煞神不好惹,她能坐在高台上,肯定是因为鸿钧道祖心里认定她有和自己平起平坐的资格!
这个发现吓得冥河老祖当场脚软,哪里还敢想什么复仇,找回场子的事,如果不是怕自己当时飞奔出去会更吸引那女煞神的注意,冥河老祖早就偷跑了。就这么躲在人群中战战兢兢的听完了三千年的讲道。他混在人群中溜得飞快。一头钻进血海深处再也不敢冒头。一直到今天,心里的惊惧才少了些。
“哎,洪荒真是太危险,那个女煞神经常在大地行走,可不像鸿钧道祖住在三十三天。我看我还是别出去为妙。()”
血海深处,冥河老祖自顾自的嘀咕:其实洪荒大地也没什么好逛的,还是我幽冥血海好,地势虽然偏僻了些,但够宽敞,血气又足,风景也不错,别的地方哪里看得见我这气势恢宏的滔滔血海?还有我这血河大阵,大罗金仙的全力一击都不能撼动分毫。我且就在这老实呆着,好好修炼就是。?[(()”
忽然,冥河老祖察觉到自己的血河大阵被触动了,不,应该说是有人在试图破解他的大阵!
修士道场上的护法大阵就相当于门锁,别人如果察觉到有大阵存在还故意去破解大阵,这就相当于有人在踹他家大门。
红衣老道眉头一皱,当即提着剑气势汹汹的就出去了。想看看是哪个路过的修士不长眼,竟然敢动他的护法大阵。
于是阳光下,云岫正嫌弃这血海腥臭,就见这无边血海之中,忽然炸开血花,一个人影从中飞出爆喝一声。“谁人在动我血河大……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