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大佬来说是高级鸡,对鸡场而言,还不是客?”
“哼,鸭子玩鸡,我算开眼。”
酸言酸语随电梯门关闭,俩中年男人最多只能去一楼,妒忌能去四楼的李瓒。
李瓒食指有一下没一下地敲着会员卡背面,总结一路走来得到的信息,地下三楼属于后勤部,近日防守不太严密,监控虽多但有漏洞,人多眼杂可也容易做文章。
地下第四楼开始,监控和防守开始严密,每层楼似乎有一个专供安保人员、即雇佣兵休息的房间,一旦监控发现异常,立即通知雇佣兵,就能就近解决问题。
出现在地下两层至地上一楼的人比较多,据赵颜里所说,那儿有大型的舞厅、宴会厅,保密性没有四楼以上高。
什么人都能来,只要有钱。
钱是唯一的门槛,也是限制最大的门槛。
不同后勤部需要面部和指纹识别,只需要会员卡就行。
电梯在二楼打开,进来两男一女,脚步踉跄,行动有些迟缓,但表情异常亢奋,显然磕了。电梯小姐只看他们一眼就按了四楼,明显是常客。
两男人二十五六的年纪,眼下青黑,两颊瘦削,衣服鞋子皆是名牌,反观女人,二十出头,眼神迷茫,两颊红润,身上的衣服鞋子都是牌子货,但风尘味十足。
她是教堂里的人,应该没嗑药,或者磕的药成瘾性不大。
对教堂而言,女人的脸是财富,可控制他们听话的手段很多,没必要叫毒1品过早摧残,这大概是宋先生从青山红馆学到的教训。
早几年的红馆利用毒1品控制受害者听话,消耗太大,补充不及时,有段时间人手严重不足,因此放弃毒1品控制的手段,对受害者而言算是件好事。
叮一声,四楼到了。
两青年推着女人在中间的过渡厅转悠两圈,晃晃悠悠地走向左边的长廊,廊道两边都是房间。中间长廊有扇门打开,一群人鱼贯而出,有男有女,谈笑风生,其中有几人的面孔颇为熟悉。
若是对商界大佬如数家珍的人必然能认出其中一两张面孔时常出现在某某品牌、某某公司新产品发布会上,若是对港城学术界熟悉的人,还能认出当中某个人是某所高校校长,而他身边的人却是该区教育局的。
他们各自拥着人,向长廊前方走去,听聊天内容应是要去泡澡。
缀在末尾低眉顺眼替人拿包的一个白裙女孩忽地回头,看向客梯处静立的李瓒,目光无悲喜,像扫过一尊没生命的雕像。
李瓒瞳孔紧缩,大拇指按着食指指关节,很轻地‘啧’了声,朝向右边长廊的脚瞬间移向中间,紧跟在那群人身后。
绕了几个拐角,来到一处金碧辉煌的大厅,繁复的水晶灯折射着灯光,墙壁地板瓷砖缝隙填以金粉,摆放在客厅内的成套家具动辄百万,两米高的花瓶摆满四个角落,裸1女油画艳而不俗,入厅即入目。
中间摆着一弧形长桌做前台,前台三名穿着职业装的女性是内部公关,负责处理内部突发事故、安排节目和人员服务等工作。
“先生,请问您需要什么服务?”
“洗浴。”李瓒靠着前台,隔着帽檐也能察觉到前台女打量的警惕目光。
“需要成套服务吗?”
李瓒敲着前台,没有回答。
前台女见状,心蓦地吊到嗓子眼,持有四楼或四楼以上会员卡的客人非富即贵,难以伺候,也得罪不起。
眼前这位,以前没见过,会员卡是新办的,脸遮得严实,不愿露脸兼之气质凛冽,沉默不语时,仿佛空气也凝滞了。
“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