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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那日被杨聪撞见并答应他要完成一件事后,张白薇就陷入了懊悔与忐忑相互交织的状态。此刻听到杨家仆人找上门,心中的巨石仿佛堵到了嗓子眼,生怕杨聪提出过分的要求。
无奈出声:“是啊,娘,那杨公子也不知是吃错了什么药,小时候和我抢面具,害得弟弟同我一起被爹罚。去年在街上遇见后,突然开始对我死缠烂打,说是对我有好感,我只觉得惶恐。”
杨家家丁撑着一把破旧的伞站在张府门外,看见张白薇露面,便准备上前,结果被门口的家丁拦住,张白薇冷漠开口:“找我有何事?”
“回张小姐,我家少爷让我转达你一声,明日他在明镜湖边等你,若你不去赴约,他便将你在问客楼陷害他的事情告诉老爷,让老爷来找你娘和你爹。”那家丁认真回答她。
张白薇忍不住在心里将杨聪怒骂了一百遍,竟然拿爹娘来威胁我,真是可恶!“好,请你转告你家少爷,明日我定去赴约!”说完便气呼呼转身回府。
姜陆英和张白前在桌边等着张白薇,看见张白薇冷着一张脸走进来,姜陆英问她:“那杨公子究竟找你有何事?”
小凌,小初端着菜肴放到桌上,张白薇不想让她担心,就说了句:“没事,娘,他只是派人通知我,说问客楼来了个新厨师,做的菜非常好吃,他想请我去品尝。”
姜陆英还想追问,张白薇对张白前使了个眼色,张白前赶紧在旁边附和:“放心吧,娘,明天我也跟着去,那杨聪不敢欺负姐姐的。”
张白薇也赶紧岔开话题:“有弟弟在,他不敢造次的。用膳吧,娘,我都饿了。”
晚上,张白薇回到自己房间正坐在桌边发愁明日该如何应对杨聪时,张白前忽然来敲门。“姐,我能进来吗?”
“进来吧。”
“那杨聪明日到底约你去哪?”张白前问她。
“他想单独约我去明镜湖,我是真的不想去啊。这个人烦死了!”对着弟弟,张白薇不打算隐瞒。
未等张白前回话,张白薇靠近端详他的脸,随即眯起眼晴,用十分狡黠的表情看着他,“哎,我突然想到一个办法,就是需要你牺牲一下。”
张白前见状赶忙拒绝:“怎么,你是准备让我穿你的衣服替你去赴约吗?我跟你说不可能的,穿女装出去,小爷还要不要在这常欢城混了。”
“这有何不妥的,你看我都穿了好几次男子的长衫和你一起出门了。再说了我的梳妆技术也不差,可以给你弄个美美的妆容。你要实在不愿意的话,等爹回来,我只好和他说,你在他最心爱的画上戳了个洞。”张白薇轻飘飘地威胁张白前。
“别,我的好姐姐,你看我明天和你一起去见杨聪可以吗?这样杨聪定然不敢冒犯你。”
“乖,这才是我的好弟弟嘛。”张白薇搭上弟弟白前的头,摸了摸他柔顺的黑发,笑得十分灿烂。
“姐,你黑暗的内心和你乖巧的外表反差实在太大了,不知日后被你看上的人是究竟幸运还是不幸了。”张白前迅速转身准备回自己的房间,一边轻轻地说。
“你说什么?再说一遍?”张白薇“原形毕露”,作势伸手去抓他的耳朵。
“没什么,我什么也没说!”只见他赶紧跨过门槛,一溜烟地跑回自己房间。
第四章
云实早上醒过来的时候瞧了眼窗外,和昨日的大雨滂沱不一样,外面看起来很明亮,虽然没有明媚的阳光,但阴天很适合赶路。
“师兄,你醒了吗?”却没有人应答。
云实赶紧起身,这时江行从外面打开房门走进来。
看见云实起来,笑着说:“师弟,你醒啦。早上我醒的时候,看见天色还早,你还在沉睡,就没有叫醒你,我下楼在客栈附近转了转。今日天气较为凉爽,最适合赶路了。”
简单洗漱后,云实和江行在楼下各自吃了一碗清汤面和两个馒头,便离开了客栈。
街道上充满了各式各样的叫卖声,吆喝声。
“卖包子咯,又香又大的包子!”
“卖风筝,一个只需十文!走过路过别错过啊!”
“这位夫人,看看荷包吧,我娘子亲手做的,买两个大的送一个小的!”
路上卖包子的,卖风筝的卖荷包的小贩似乎在比谁嗓门大,一声更比一声高。这样的叫卖声在嘈杂的街上虽然很突兀,但是效果却不错,这几个使劲叫卖的小贩摊前驻足了好几个人。
云实看着街上的行人,有的人脚步匆匆,有的人慢慢悠悠。
江行突然对他说:“师弟,我已经很久没下山感受这样的热闹了。”
云实听了后,轻声应和:“我也是,师兄,上一次下山还是两年前回家看我爹娘。你要是喜欢热闹,以后我可以向师父请求,回家探望父母时带你一起。”
江行出生时,父亲就因为意外去世了,母亲在他三岁时生了一场重病走了。后来他大伯把他送到敬远山,掌门无幻子看江行孤苦无依,便把他留下了。
时至今日,竟已过了十五年。
江行听到云实这样说,心里充满感动,虽然三师弟有时候会做些大家看起来觉得有些不正经的事情,但他的内心很善良。上回撞见他在林子里追兔子,起初以为是他想抓来吃掉,结果追到后,他给兔子腿上的伤口上完药就放走了它。事后被师父责罚时,也没有为自己辩解。
尽管自己幼时的经历回忆起来并不愉快,但自从进了逍空派,师父师兄师弟都很关心自己,他们给自己的感觉与家人无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