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儿,他冲着郎子亚暧昧地眨了眨眼。郎子亚看着凌宇飞的眼神,心底忽地泛起一抹不祥的阴影,好像有什么不好的事情要发生……
恶魔得意地笑着,他将水晶球蒙上,手掌轻轻地抚摸着躺在他腿上小憩的人儿柔软的金发。 被他的笑声惊醒的人儿慢慢地张开了一双美丽的蓝眸,尚带着浓浓的困倦的语音泛着娇懒:“怎么了,撒旦,什么事情让你这么开心?”
“没有什么,只是看到了一些有趣的事情。你再睡一会吧。”在那光洁的额头烙上一个深情的吻,嘴角的笑容泄露了他的兴奋。
天使虽然有些疑惑,但是撒旦温柔的吻让他再次坠入了梦乡,等他醒来一定要问问撒旦发生了什么事情……
林月,我真是太期待你会用凌宇飞的身体做些什么了……
“宇飞,这是你喜欢吃的弥猴桃,很甜的,来,张嘴!”挺着大肚子的女人递上剥好的翠绿色果肉,一脸的心疼,“瞧瞧你,都伤成什么样子了。”
“子萱,你别担心啦,皮外伤而已,不碍事的。”嚼着甜中带着微酸的弥猴桃,林月尽心尽责地扮演着凌宇飞这个角色。他挺喜欢这个美丽大方的女人,只是更喜欢她的弟弟,想到这儿他抬起头看了看四周,“子亚呢?”
郎子萱再次从水果篮里取出一个弥猴桃剥开:“他去学校了。转来转去,仍旧是他代了我的课,还让你跑前跑后忙了那么久。”
“没事,正好我弄的那些备课材料可以帮得上他的忙。”林月泛开一抹微笑,真是奇怪,他明明看到凌宇飞的灵魂消失了,可是这个身体好像还是保留着原来主人的思维,很多东西都会自动地溜出他的嘴巴,肯定是恶魔搞得鬼。不过这样也好,不会让他答非所问,在大家面前出糗。
“你呀,就是帮着他。子亚的别扭脾气也只有你受得了他。要不是他长得和我还是有那么一些相似,我还真以为他不是我们家里的人。你说倩兰那个女人都抛弃他,另寻新欢了,他还对她念念不忘,连那个女人不要的东西还宝贝得不得了。一点都不干脆!来,张开嘴!”郎子萱把剥好的弥猴桃放到了林月张开的嘴里,“要是还喜欢她,就抢回来啊,偏偏又不敢!气死我了!”
“别生气啦!”林月笑了起来,郎子萱还真是个可爱的女人,真可惜她已经结婚了,不然追她也不错。
“你还要吃吗?不吃的话我去洗手。”郎子萱笑着拍了拍手,张着手指问着林月。
林月摇了摇头:“我不吃了。你去吧。”
“那我去罗,宇飞,你好好地躺着,我去去就来。”站起身离去,郎子萱一脸不放心地频频回头叮嘱着。
林月笑了出来,这个女人真是宝,她把自己当成小孩子了。目送着郎子萱离去,脑袋里闪出了孙倩兰这个女人。她应该是郎子亚的前妻,概据凌宇飞的印象是一个不安份的女人,背着丈夫偷人,最终因为怀了别人的小孩而不得不与丈夫离婚。大家好像都不知道郎子亚是个性无能者呢,那个女人也真是可怜,明明是丈夫方面的问题,却搞得自己声名狼藉。
郎子亚还真是个懦弱的男人。不过,正因为郎子亚的懦弱,他才可以在那个晚上那么轻易的就得手了,想到那个瘦削的身体在他下面扭动的模样,他不由地胸口一热。苦笑地看着薄薄的被子被撑起了一个小小的帐篷,他连忙敛起心中的邪念,让自己平静下来,郎子亚,迟早都是他的,不用急。现在还没有到时候……
四下看了看,幸好这里是单人病房,没有人看到他的糗态,幸好幸好。
轻轻地敲门声吓了他一跳,他连忙抬起头,熟悉的面容意外地落入了他的眼中,他不由地惊叫出声:“咦,你……”
“你果然是凌宇飞!”林家喻皱了皱秀气的眉,“你不会是那个车祸的重伤病人吧。”
着实有些被吓到,林月想不到凌宇飞竟然和他妈妈也有关联。快速地收索着脑袋里原来主人的记忆,终于在大学时段找到了关于妈妈的记忆,这一看之下又吓了他一跳,妈妈竟然是凌宇飞的初恋情人,还是因为妈妈才变成同性恋的……真是好巧啊,巧得有些不可思议,林月恨恨地抬起了眼睛,他敢肯定,恶魔绝对没有安好心。
“凌宇飞?”林家喻有些不确定地叫唤着那个看着自己发愣的男人,是不是自己认错人了?可是,这张脸应该是没有错碍…
反应过来,林月扯开一抹笑:“你好啊,家喻,好久不见了。”
松了一口气,自己果然没有认错人,林家喻在床边的椅子下坐下看着全身上下都被绷带包住活像个木仍伊的凌宇飞,真的很久没有见面了,从大学毕业就没有见过面了,足足有八年了。真想不到会在医院里碰到他,秀气的眼眸轻轻地眯着,前几天他听到医院打来的电话告诉他重重进了医院以后吓得魂飞魄散地赶来,抓着护士问过重重的下落里,曾经匆匆地看过这个病房里的病人。当时因为担心重重,所以没有仔细想,后来才想起来这个病人好像很面熟,所以他才会来重新确认。
“嗯,有八年没有见面了。”林家喻淡淡地笑着,温柔的笑容在透过窗户照进来的阳光下美得出奇,“我想不到你和我在同一个城市里。”
忽然觉得那抹微笑很刺眼,林月的笑容慢慢地从嘴角敛去,他很不高兴!他不高举这个身体可以得到妈妈如此美丽的笑容,很不高兴,轻轻地咳嗽了一声:“我父亲在这个城市,以前是住在妈妈那里。我好像和你说过,我父母亲很早以前就离婚的事情。”
林家喻有些尴尬地点了点头,他感受到这个许久不见的同学话语里有着不悦,记忆中的那个有着阳光一般温暖气息的男孩子似乎已经消失了,他不安地低下头:“对不起,我让你想起不愉快的事情了。”
林月看着一脸不安的妈妈,心里轻轻地叹了一口气,一时之间也想不出什么话来对应。想了半天,他才轻轻地问道:“你怎么知道我在医院里的?”
想也知道是因为重重,只是,这是一个好话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