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从玉的长相是真的类原主,十岁的年纪,就看出来鼻梁比较挺,眉毛浓,眼睛黑亮,是很有英气的长相。
他穿着一身褐色的布衣,进入了秦家的门,院子打扫的很干净,温从玉看着他的亲生父亲,秦择。
他张嘴,想叫一声“爹”,可温从玉发现自己叫不出口。
温从玉在看秦择,秦择也在打量温从玉。不得不说温家人把温从玉教的很好,哪怕是云端跌落,温从玉只是有些憔悴,并不见怨愤。
温从玉的心性比同龄人好很多了。
秦择做了饭,两个人沉默的吃着,晚上温从玉要去阿粱的屋子,被秦择叫住。
“从玉,你是你,阿粱是阿粱,阿粱有他的屋,你也不必住阿粱住过的,爹给你重新备了一间。”
温从玉闻言,心里放松了些。他其实很怕温家容不下他,秦家也没他的位置。
“我知道了。”温从玉抿了抿唇,小声道:“爹。”
秦择颔首,让孩子去休息。
晚上躺在床上,温从玉,不,从今天开始,他叫秦从玉了。
秦从玉闭上眼,在温家的种种浮现。温夫人对他的疼爱,对他的怨恨。
温老夫人的痛哭。
温大人的落寞,悲伤。
那一张张表情变换的人脸把秦从玉包围了。每道声音都在质问他:为什么要抢走阿粱的人生。
秦从玉感觉头都要炸了,就算不是他所愿,可是他的确享了十年少爷福。
他真的很累了,心累,想要休息,他很想沉睡,睡一会儿就好。
秦从玉默念着心经,总算渐渐睡下。然而半夜时分,秦从玉还在温府,他的爹娘,奶奶都在。
他高兴的跑过去,“娘——”
“啪——”
温夫人抬手一耳光扇在他的脸上,厌恶地俯视他:“我的儿子在要饭,你却锦衣玉食,凭什么?!!!”
温老夫人也恨恨指着他:“我的亲孙子在挨饿受冻,在受苦,你却仆人成群!”
温大人也走了过来,三人表情狰狞,同时厉声喝道:“你把阿粱的十年还给他!!”
“啊啊啊———”厢房里传出孩子的惨叫。
秦择立刻从正屋出来,一脚踹开厢房的门,把床上哭泣哀嚎的男孩抱住。
“从玉,从玉,没事了,爹在这。”秦择感觉怀中孩子颤抖的厉害,轻轻拍着他的背安抚。
秦从玉如坠冰窟,直到秦择的温度传来。他才感觉到一点热意。
他怔怔抬头,早已经泪流满面,“…爹?”
秦择心情沉重,抱紧他:“爹在这,爹在这,从玉。”
秦从玉鼻子一酸,这么多日的委屈慌乱恐慌,在此刻悉数爆发,他用力回抱着眼前的男人,痛哭道:“爹,爹——”
“爹在。”秦择安慰他:“爹知道你难受,哭吧,哭了就没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