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读书是为了明理,我是个粗人,我没学问。但我知道,不是天下所有读书人都在朝为官,他们有的是诗人,有的是大儒,有的是游者,他们一生念了很多人,就算不入庙堂,也有自己的精彩。”
“你若是想为民谋福,可经商,以银钱在灾祸时活万人性命。更可钻研农事,天下的农户都会感激你。”
“成一件事,永远不止一条路。”
所有人惊奇的看着秦择,像是不相信,这番话会由一个农夫口中说出。
温从玉本来摇摇欲坠的身体稳住了,他仔细思量着秦择那番话,随后暗淡的目光慢慢亮起来。
他看着屋里的温家人,除了温夫人,温礼仁和温母都没回避他的目光,这让温从玉心里好受许多。他最后目光落在秦粱身上。
小孩儿穿着棉布做的衣服,在普通人家尚可,跟温府比就不行了。
温从玉慢慢走到秦粱面前,秦粱拉着脸:“干嘛,想打架?”
温从玉双膝一弯,朝他跪下了。
秦粱浑身别扭,赶紧拉他:“喂,喂你”
温夫人提住秦粱:“阿粱,站好。”
秦粱就不动了。
温从玉对秦粱磕了三个头,真心实意说了声抱歉。随后他穿了身布衣跟秦择离开。
他们走到大门处,身后冷不丁出来一道呼喊
“爹——”
秦择猛的回头,秦粱一个猛子扎他怀里,哇哇大哭。
秦择惊愕不已,回抱着秦粱,心里很不是滋味,问系统:“都重来了,为什么不在祸事前。”
系统弱弱冒头:“因为原主那时候没死。”
秦择:……
温家人此时也跟了出来,温夫人上前拉住秦粱:“阿粱,娘在这儿。”
秦粱不依,死死抱着秦择嚎啕大哭。
系统:“说句不好听的,他这哭法,还以为你死了。”
秦择:……
秦择其实不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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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粱哭的实在惨烈,秦择无法,只好停留在了温府,从玉也一并跟着留下了。
晚饭时候,秦粱也不去饭厅用饭,而是在院子里同秦择单独吃。
他眼眶通红,整个人有种挥之不去的疲惫感。
秦择忽然生出一种莫名的心疼,“阿粱。”
秦粱抬头,那双黑色的眼没了小孩儿的灵动,而是如墨般郁色。
秦择心里一震,有了个荒谬的猜测,他抬手摸摸小孩儿的脸:“怎么这么爱哭鼻子。”
秦粱睫毛颤了颤,深深望着秦择,又唤道:“爹。”
秦择轻轻笑了下:“爹在这。”
“我能跟你回去吗?”
秦择笑意僵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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