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口掐住,再稍稍用力一推,就是一个方便不过的姿势。
江若的呼吸早就乱了,正在他思考究竟是顺从地沉溺享受,还是为明天能顺利爬起来反抗一波时,乍响的手机铃声打断旖旎。
是席与风的电话。那头的人不知道说了些什么,让席与风自接起电话就阴沉的脸色更冷了几分。
放下手机的同时,席与风松开手,站起来,说:“有点事,我先走了。”
江若问:“公司里的事?”
“不是。”
“那你要去哪里?”
“医院。”
“在医院的,是你的……父亲?”
“嗯,有人闹事。”
说着,席与风拿起丢在沙发上的大衣。
待他穿上,转身,发现江若也站了起来,拿起同样被丢在一旁的羽绒服。
“我和你一起去。”江若比他还快地走向门口,“放心我不会添乱,到地方我就在车上等你。”
话是这样说,等到了医院,施明煦着急忙慌地迎上来说明情况,席与风一面走一面听,乘电梯到达顶层单人病房,径直推门进去。
里头窗帘大开,席成礼一身病号服坐在轮椅上,比刚进医院时胖了,却显得虚浮。
看见席与风,席成礼没好气地说:“想见你一面比登天还难,倒是听说你弟弟在这儿,立马就过来了。”
席与风走到桌前,拿暖壶倒水:“席望尘做事不着调,我担心他冲撞你。”
“冲撞?”席成礼又哼一声,“他再不着调,能有你狠,把亲生父亲撞残,软禁在医院?”
水流声停,席与风捧着水走过来,送到席成礼嘴边。
他没有回答席成礼的问题,而是说:“这里每天来来去去那么多人,你以为其中有多少是真的关心你?”
“他们都巴不得你早点死。”
似是被席与风的话慑住,席成礼嘴唇一抖,险被呛到。
他不是不知道外面变天了,也不是不清楚现在他的命运掌握在席与风手上。只是久居高位养成的习性,让他难以接受这处处受制的现状,和一眼往得到头的惨淡生活。
可他更怕死。
人在遇到危险时,总能迅速判断形势。
咽下冰凉的一口水,席成礼说:“你弟弟……席望尘早就不想跟你争,他只想要回属于他们的股份,那是他们母子安身立命的根本。”
席与风淡声道:“属于他们?我怎么记得,席家的一切都来自乔家,倘若真走到瓜分财产的地步,和那位姓萧的女士,又有什么关系?”
席成礼睁大眼睛看席与风,似是没想到他如此绝情。
看懂他的意思,席与风说:“绝情的是你,你不是很信那些所谓的因果报应?”
他直起腰,将水杯放回桌上:“是你身体力行地教会我,为了想要的东西,可以不择手段。”
“你且在这儿安心躺着,别再动歪脑筋,否则我不介意让席家改姓。反正我从来也不在乎姓席还是姓乔。”
到病房外,刚才不知道躲哪里去的萧茵母子俩现身,看见席与风,席望尘瑟缩着往后退,萧茵则昂首挺胸地上前。
“席与风,你站住……你给我站住!”
“你手里拿着的是什么?席成礼把房子过给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