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翔云道:“北京城里来的,可对?”
“不错!”居中黄衣老者点头说道:“你可知道老夫三人是干什么的么?”
燕翔云淡然一笑道:“在北京城那个圈子里的人跟一般百姓眼里,你三个是御前带刀,官同四品的大内侍卫,可是在我眼里就不同了,在我眼里你三人只是弃宗忘祖,卖身投靠的江湖败类……”
秀姑喝道:“痛快,燕大哥,骂得好!”
左边黄衣老者阴阴一笑道:“丫头,别忘了,你那死鬼爹也是……”
秀姑冷叱说道:“你敢污蔑我爹,我打烂你的狗嘴!”她娇躯一闪,便要动。
燕翔云轻喝说道:“秀姑,我不许!”
秀姑还真听他的话,没动,但她戟指左边黄衣老者,白着一张娇靥道:“燕大哥,你听听,他……”
燕翔云道:“我借用他们一句话,稍时再动不迟!”
当着这位燕大哥,俏秀姑似乎永远发不起威,对这位燕大哥,她也的确心悦诚服,煞威一敛,道:“燕大哥,我听你的!”
燕翔云微微一笑,转望居中黄衣老者,道:“阁下,我不愿多耽搁你几位的时间,我显意诚恳地说几句心里的话,希望几位能听得进……”
居中黄衣老者阴阴一笑,道,“别客气了,你说吧!”
燕翔云道:“我告诉几位,陈大爷的当年,我知道的不少……”
居年黄衣老者轻“哦”了一声,道:“想必是陈太极告诉了你!”
燕翔云点头说道:“不错,陈大爷是告诉了我,当年事已成过去,陈大爷他如今也已经故世了,有道是:‘人死一了百了’,几位跟他之间有什么深仇大恨?纵有,到这时候也该一笔勾销了……”
居中黄衣老者冷冷笑道;“天下有那么便宜的事么?”
燕翔云双目微扬,道:“几位倘若跟他有私仇,私仇可以勾销了,倘是奉命而来,这一趟也可以交差了,怎好再苦苦相迫……”
居中黄衣老者道:“你说老夫几人可以交差了?”
燕翔云道:“陈大爷已然故世,难道几位还交不了差?”
居中黄衣老者阴笑说道:“老夫看你像个明白人;怎么净说些糊涂话?老夫问你一句,老夫几人倘若就这么回京,你让老夫几人拿什么复命,单凭这上下嘴皮碰那么一碰,官家就相信了么?”
燕翔云道:“你的意思是要带秀姑上京作证?”
居中黄衣老者笑道:“这才像个明白人!”
燕翔云道:“几位一定要这么做?”
居中黄衣老者道;“不然何以复命?”
燕翔云道:“几位,官家事也懂得不少,只要几位念在跟陈大爷多年共事份上,肯高抬贵手……”
居中黄衣老者阴笑说道:“要不是念在这点情份上,老夫几人还不会管他这个宝贝女儿呢,你要知道,老夫三人所以要带她……”
燕翔云截口’说道:“你既然看我像个明白人,就别再说下去!”
居中黄衣老者笑道:“怎么,你明白?”
燕翔云淡然一笑道:“司马昭之心,知道的恐怕不只我一个!”
居中黄衣老者嘿嘿一笑道:“你既然知道老夫几人的来路,竟敢伸手管……”
燕翔云道:“阁下,别多说了,请答我一句,几位真要带秀姑走?”
居中黄衣老者道:“难道会是只碰碰嘴皮,说着玩玩儿不成?”
燕翔云吸了一口气,道:“阁下,得放手时便放手,能饶人处且饶人……”